短短三天,上官羽綰被人傳得沸沸揚揚。
有人說她大逆不道,奇醜無比。
有人說她自小被鎮國府棄在廟中,因為她不是鎮國府的孩子。
有人說她占著京城第一美女上官羽緋的嫡女之位,處處以嫡女壓製著她。甚至,因為太子中意上官羽緋,她竟不惜要不惜混入宮中,想要將生米煮成熟飯。
這幾日的上官羽綰,忙得焦頭爛額。太子突然要選妃,弄得她措手不及。眼下,為了打消皇上的念頭,她竟被逼到要配合著那些有心人,四處散播著對自己不利的流言。往後,要是還想嫁人,怕是難嘍!
懶洋洋得靠在一品樓大廳靠窗前的位置上,她依舊一襲男妝示人。這三日,她夜夜難寐,深怕一個閃失,會再次成為太子妃。輕輕歎了一口氣,選定太子妃的聖旨一日未下,她就得隨時關注著方方麵麵的消息。
“哼,要我說啊,娶妻當娶上官羽綰,納妾當納上官羽緋。你們想啊,嫡女無鹽,但背後可是整個鎮國府;再說上官羽緋,雖是京城第一美女,但她是庶女,就算美成天仙,太子妃之位怎能落在一個庶女頭上?”
“放你老娘的屁,鎮國候就隻有二位小姐,還全部嫁給太子,虧你們想得出來。”
“怎麼想不出來,你們想想,姐妹侍一夫,太子坐享齊人之福,多好啊!”
“鎮國候偏袒庶女天下皆知,那嫡女為正妃,庶女為側妃,鎮國府真是風光無限啊!”
“啪!”皇甫佑將筷子狠狠的摔在桌上,正準備跟那幾個越說越離譜的人理論一番時,被恪王死死的按在座位上。
“佑哥,仔細想想,其實這些人說的還蠻有道理的。”一臉狹促的按住快暴走的皇甫佑,皇甫定低低的笑道。
“你讓我娶那個醜八怪,瘋了不成!”氣急敗壞的瞪了一眼皇甫恪,皇甫佑恨不得將那幾個高談闊論的人拉出去斬了。
“也成,你不娶,有的是人想娶!”眼見太子越聽越火,皇甫定有些後悔。就為了聽聽民心,好好的雅間不座,跑到這大廳來受罪。
“你說恪王?哼,白日做夢!那上官羽綰我就是娶回去配給一個小廝,也不會白白便宜他!”稚嫩的臉頰上一片狠厲,渾然不覺他的一番話正落在身旁一個不起眼的少年公子耳裏。
極力克製著,上官羽綰的雙手緊握成拳。萬萬沒想到,時隔四年,再見太子竟是這樣的情景。殺人不過頭點地,堂堂一國太子,心思竟是如此的惡毒。
“佑哥,這女人如衣服,舊的自然沒有新的好。等到將來你做的皇上,她若是識相,大可繼續留著她。若是不識抬舉,別說小廝,就是扔到這青樓裏來,也沒人敢說什麼。”
握著茶壺的手在微微顫抖著,這皇甫定欺人太甚!一把將茶壺朝著皇甫定的頭上扔去,上官羽綰猛得站起身,輕斥道:“看你長得人模人樣,不想心思竟是這般惡毒!”
“放肆,可是活膩味了!”皇甫定氣急敗壞的從椅子上跳起來,此時的他如一隻落湯雞,在眾人目瞪口呆的注視著,狼狽的抹去臉上的茶汁。
“在座的各位,還請你們來評一評理。此人罪大惡極,竟敢在此散布謠言,說是太子殿下會娶鎮國府嫡女為妃,然後用來配小廝或是扔到青樓裏去!”扯著嗓子,上官羽綰不等皇甫佑身邊的侍衛趕來,便揚聲道。
“找死!”咬牙切齒的瞪著眼前這個矮小的男子,皇甫定隻覺渾身的血液沸騰!腦中發懵,他下意識的朝著上官羽綰撲去。
“京城腳下,竟想殺人滅口!”冷冷一笑,上官羽綰一腳將紅木檀椅踢向皇甫定身前,隨後將視線定格在皇甫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