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不正?”
她回答的是正,還是好?
陸隙發現她有點忘了,腦海裏剩下的卻隻有五年前她去狩獵局認領陸柏屍體的畫麵。
秦初久久沒聽見回答,回過頭來疑惑的看向陸隙。
正看見她仰著頭望向他,視線卻又穿過他。滿麵淚痕。
突然就這麼無聲無息的哭了。
下午的暖陽散發出柔和的光芒折射在她晶瑩剔透的淚珠上,閃閃發光。
“阿隙你怎麼了?”秦初脫口而出。
麵前的少年沒有喊她姐姐,這讓突然陷入回憶的陸隙更加迷惑,真的是陸柏嗎?
秦初開口自知失言,悄悄歎了口氣又喊道:“陸姐,你還好嗎?”
終於回神。
陸隙回過神發現自己滿臉的淚水,頓時羞愧不已,胡亂擦了擦連看都沒看就隨口說道:“挺正的,你下來吧。”
秦初回過頭看了一眼明顯歪了的牌子,又低頭看見陸隙已經跑回了屋裏。
得,她說正那就正吧。
秦初爬下來,把梯子收回了院子裏。
走進屋裏正看見陸隙在打電話,秦初剛才跟著收拾一樓忙了大半天,又掛了招牌。幹完了自己的事一身灰塵,進屋衝了個涼,想到今天上午陸隙回答何生的話。
真的要去南極嗎?
他也要去?
洗完澡換上衣服,正擦著頭,有人敲了敲房門。
秦初沒想到居然是陸隙。剛剛的事情,他還以為短時間內她都不想見到他了呢。
可陸隙已經神色如常仿佛無視發生過,自然的說道:
“小初,收拾一下,我們可能明天要出發。”
秦初愣了一下,想起剛才思考過的問題,又問了一遍:“去南極?”
陸隙歪歪頭,一臉疑惑道:“不是呀?剛才方良給我來電話了。”陸隙見秦初疑惑,索性靠在門邊仔細解釋道:
“你一開始遇到我之前是接了g市的任務你還記得嗎?”
秦初當然記得,那個任務後來因為等級劃分不明確暫時取消了,所以秦初一直沒來得及完成,印象比較深刻。
陸隙看到秦初點頭,知道他回憶起了,於是繼續說道:
“現在他重新劃分出了任務等級,不再是新手任務。現在他的等級劃分變成了未知,僅限於入職三年以上的狩獵人接手。但是考慮到你已經加入我們事務所,而我的資曆也足夠接下它,所以我決定帶著大家一起先把這個g市的任務做了。再一起出發去南極。”
“那是你十八歲的第一個案子不是嗎?還蠻有意義的,我接下它沒問題吧?”陸隙說完走了兩步,又想起什麼,回過頭向秦初確認到。
秦初看見陸隙真誠尋問的表情,艱難的點了一下頭。
鑒於之前發生的事情,秦初不太想和她一起去南極。他不想再做他們的觀眾,也不想時時刻刻揣測她的心意,而陸隙身邊也聚集了足夠多的人,她也不會再孤單了。
可沒想到陸隙為了他接下了g市那個任務。
胸前的火種又微微熱燙起來,秦初摸了摸它,最近這塊火種總是莫名其妙的微微發熱。
摸著溫暖的火種,秦初告訴自己:
或許她也是關心他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