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秦無病消失在空間裂縫後麵,又接著看見空間裂縫迅速合攏,隨著能量的消失,扭曲的空間、劈啪的響聲也歸於平靜。孔夢的眼角終於流下兩行淚水。剛才在一刹那間,她真有衝動也隨著秦無病跨入那道空間裂縫。可是她不能,因為她有任務。她要照顧瞎眼奶奶,要照顧武依依。
最重要的是,她還要照顧秦無病。
以自己的方式,以神樹的方式,以等價交換的方式。
《《《
某天晚上,在某座城市的某個角落裏,有一間不起眼的小屋子。
屋子裏有兩個房間。一個房間裏睡著一對老夫婦。另一個房間裏睡著一個小女孩。
清冷的路燈光從沒有拉嚴的窗簾間泄進來,照在小姑娘的臉上,依稀可以看見她的眼角、臉上猶有淚痕。
什麼樣的心事,能讓一個不到十歲的小女孩哭著入睡?
忽然,窗簾似乎微微動了一下,接著,一個身材瘦削、一身黑衣的神秘人似乎憑空出現在小女孩的床前。頭上還戴著一頂兜帽,擋住了大部分的臉。
黑衣人看著正在熟睡中的小女孩,聽著她均勻的呼吸聲,還有不時的輕輕抽泣聲。
然後,突然出手!
一道靈力閃過,瞬間照亮了這間小屋,把正好經過窗外的一隻野貓嚇了一跳。
光華過後,屋子裏複歸黑暗,黑衣人也無影無蹤了。
第二天,小女孩在早餐桌上吃著簡單的早飯,忽然衝著正在廚房裏忙著熬粥的一個老太太說:“奶奶,昨天晚上我做夢,夢見我爸爸了。”
“是嗎?”老太太沒回身,看著粥鍋,應付著小女孩,“夢見他什麼了?”
小女孩甜甜地笑:“我夢見我小時候,有一次在睡覺,爸爸把一根掏耳朵用的棉簽放在我腦門上,還拍了張靈力照呢!”
老太太回過身來,驚訝地看著小女孩:“你---你夢見這件事了?”她把夢字咬得很重。
“對呀。”
“瞎說。”老奶奶半信半疑,“這也能夢見?”她心裏卻在想著:這事發生的時候,這孩子還不滿一歲,怎麼可能知道這件事?還夢見這件事?
“沒瞎說,”小女孩爭辯:“我還夢見別的事呢。”
“還夢見什麼了?”
“我夢見有一次爸爸打我---夢見有一次爸爸抱著我跟媽媽吵嘴,嚇得我一哆嗦---夢見我老上爸爸的辦公室去搗亂,在白牆上拍黑手印兒---夢見爸爸答應我帶我去看煙花---”
小女孩講著、笑著、流著淚。
老奶奶似乎聽膩了小孩子的胡言亂語,轉回頭去看著粥鍋,卻連粥已經快糊了該加水的情況都沒發現,隻是任憑幾滴晶瑩的淚水落在灶台上,轉眼化成蒸汽消失。
她們這間屋子的隔壁,一個老頭正在領著兩個婦人查看一間小屋。這兩個婦人很奇怪:都是滿頭的白發,可是一個確實上了歲數,有白發很正常。可另一個看外表還很年輕,不知為什麼也弄成了滿頭白發。而且那個年輕的白發女人管另一個年老的白發女人叫“奶奶”。
“這是什麼輩呀?”老頭心裏納著悶,“這兩人要從臉上看,確實像奶奶跟孫女。可是要從頭發上看,簡直像姐姐和妹妹。”
年輕的白發女人說話了:“行,老先生。我們對這裏很滿意,決定住下來了。這是半年的租金,您數一數---奶奶,您眼睛不好,坐著別動---”她又衝著老頭說:“我跟我奶奶都好靜,您這附近沒有吵鬧的人吧?”
“沒有沒有。這個地方已經到了城邊了,周圍住戶很少的。”老頭趕緊否認,想了想又說:“倒是我本人有個小孫女,有時候愛唱愛跳的,但也是在白天,晚上她絕不吵鬧。”
那個年輕的白發女人“哦”了一聲,說:“剛才我們進來時,看見一個小姑娘,她就是您的孫女啊?長得可真漂亮!叫什麼名字?”
“她呀,”老頭稍微猶豫了一下,接著說:“叫依依。”
全書完
這段話本來是放在“作者的話”裏麵,但因為字數不得超過5百字,隻好放在這裏了。可不是為了湊字數。
寫過第一部以後,對於創作小說這件事有了更深的體會。從故事立意、到人物塑造、到情節安排、到語言風格、甚至張馳有度等等,都因為堅持二字,而從剛開始寫第一段時的平鋪直敘語言直白味同嚼蠟,到了最後一段的多少有點小說的味道了(自我吹捧)。果然,量變會導致質變的。至少現在對於如何寫好一個故事,在技巧上有了更深的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