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軍機大營
午膳後,軍士都準備好了,齊齊地站在校場上,夏一夢緩緩走來,一手一壺酒一手一酒杯。環視了一圈,便坐在了椅子上,將酒壺放在桌上,對他們說:“開始吧!還愣著幹什麼?”
“是。”比試便開場了。先是騎射,第一輪五十米一輪下來隻剩了二十幾人,便又開始第二輪八十米,這輪下來隻剩了五人。夏一夢便讓士兵把箭靶移到了一百米,這輪隻剩了平時號稱神箭手的一人。這下軍士們都看著夏一夢,夏一夢倒是不慌不忙,讓那人先下去歇著,稍後再與之比試,自己喝著酒,不亦說乎。
這論便是比試武功了,五十人分成兩兩一組,第一輪便折去一半,這時已到了已到了申時,第二輪便又開始了,台上打的不亦說乎,夏一夢在台下喝的不亦說乎。約摸過了半個時辰,便又結束了這輪,最後剩下十二人,台上還在比試著,台下的人也興致高昂,不知不覺已到了晚飯十分,昨夜還是大雪紛飛今日夕陽卻紅遍了半邊天。倒盡了最後一滴酒,夏一夢看著台上還有六人微微皺眉,起身施展輕功向十米之外的擂台上飛去。對正交手的兩人說:“停。”這其中一人又剛好是蘇建易。台下的人卻不知這夢大人是要做什麼,難道怕輸先阻止了他們的比試。卻聽夏一夢出聲。
“你們一個個上,像你們這樣比試,就你們兩怕是就要打到明日還分不出高低。”夏一夢站在擂台上,看著這六人眉頭緊皺,其實她隻是在擔心晚膳罷了。
“夢大人得罪了。”說話的是與蘇建易交手的另一人。話落就對夏一夢出了手,掌風剛勁台下的人有些訝異,這人是拜師學過武功的,對這樣一個弱女子竟用了全力,暗想這夢大人雖是有些功夫腳步比之平常女子輕,卻也差不了多少。
還未眨眼卻見,那男子的一掌被夏一夢輕輕一推,身體輕飄飄的飛了出去。眾人再次驚了,那人也躺在地上久久未回神,夏一夢看了一眼餘下的無人示意他們也上沒有一盞茶的功夫,這五人也躺在了台下,夏一夢無一絲停頓,腳尖輕點,飛身上了那匹白色的馬。看了一眼那‘神箭手’,那人便拿起身邊的弓箭上了馬,兩人皆是十隻劍,兩人一同策馬而去,轉眼之際夏一夢與那男子已拉出來一尺的差距。那男子有些慌了,卻見夏一夢一開始搭弓。十隻箭一會兒便已射出,夏一夢策馬回了原地,不等結果便向營帳走去,燕容不知何時一身藍衣站在營帳旁看著她,夏一夢看了他一眼雖說她在與軍士們比試時進了軍機大營,隨後又想比試倒不如說是在虐他們,摒棄了心中所想與他一齊上了馬出了軍機大營。身後留下這群人,卻是還未回過神,許久一兵士走過去看箭靶,兩人皆是十隻箭正中靶心,心中十分感歎,這夢大人雖是女子卻是這樣的出色,那上馬策馬的身姿。感歎了一番伸手將那‘神箭手’的箭拔出,又去拔夏一夢的箭靶,手剛摸到箭羽那箭靶卻碎成了沫。這畫麵又讓他愣了許久,這日後軍機大營無人不震驚。
這日與往常一樣,燕詢依舊坐在那槐樹林中下棋。隻是樹上無槐花,四周無菊花與彼岸成片地上卻是白皚皚的積雪。楊林在燕詢身後為其撐了一把緋色的油紙傘,琉璃在一旁跪地而坐,專心的燙著酒,十分優雅氣質清閑。三人皆是神情專注。
“稟王爺,夢大人今日午時後就出了軍機大營。”過了許久,墨風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一旁。一身玄衣。
墨風的話讓燕詢的執棋的手頓了頓,也隻是一瞬,隨後說道:“燕容可知?”說完便將那顆白棋放入了棋盤。
“軒轅王並未跟去,夢大人似乎未曾與王爺告知,且手下跟到城外便不知夢大人的去向了。卑職無能。”墨風臉上有一絲自責。
“無礙,她的武功原本就在你之上許多。你去吧!”燕詢依舊神情淡漠。墨風領了命對燕詢行了個禮便沒了身影。
琉璃看了自家王爺一眼,燕詢依舊是冷冷清清,在心中想著,夢大人自除夕回了王府後第二日就去了軍機大營,每日晨時就離了王府到了亥時才歸至如今已有了七八日了她每每早晨去請時夢大人已不在府中了,隻剩了一張麻花似的被子。這幾日不見夢大人,自家王爺臉上又似從前冷冷清清無半絲笑容。想到這些不免又默默的瞧了一眼燕詢身後的九歌,卻見九歌也是苦著一張臉,隻得暗暗的歎了一口氣。
看燕詢的酒杯空了便又將燙好的酒為燕詢斟上,頓時槐花林中醫陣菊花的清香,這酒便是夏一夢秋日裏閑來無事釀的菊花釀,這酒剛釀不久,酒勁不大,菊花香味卻是十分香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