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快看,看天上”,隨著田間忙碌的人們的驚呼,一隻巨鳥由東方呼嘯而來。其長不下數百丈,其狀如翟(長尾錦雞)而五采文,其首文曰德,翼文曰順,背文曰義,腹文曰信,膺文曰仁。“鸞鳥,是鸞鳥,鸞鳥現天下寧,天降祥瑞”眾人高呼紛紛拜倒。
鸞鳥飛掠西去,清脆高昂的鳴叫還在人們耳邊縈繞,田間道上已飛奔來一人。他一邊跑一邊高呼:“首領,首領,快回去,夫人生了,夫人生了一個公子。”
為首正在忙碌的一人,嘴巴瞬間咧到了耳邊,哈哈大笑,回顧身邊兩個同樣壯碩的大漢道:“老牛、老馬,我也有兒子了,剛剛鸞鳥飛過,天降祥瑞,你嫂子就給我生了個帶把兒的,哈哈,老子決定了,兒子就叫王瑞,哈哈,哈哈哈”
“大哥,看把你樂的,快停下回家看看去”“對,快走,快走”田間幾十人一起哄笑。“走,都回去,今天歇著了,回去酒宴排上,慶祝我王勇有後了”。
王瑞睜著烏丟丟的大眼,滿目迷茫;這是哪?我怎麼成了嬰兒了。我可是久經考驗的戰士,華夏兵王,參加過幾次國慶閱兵,後來又成了閱兵策劃和教官。***閱兵勝利完成後,原本有一段休息時間,陪愛好收藏的父母在首都潘家園淘了幾個物件,自己也買了一個手串。這個手串由9個陶珠和一塊五彩玉石組成,為了買它很是被自稱專家的父親鄙視了一番。後來好像為了從一輛闖紅燈的寶馬車前救一個小女孩,被飛馳的汽車撞飛了,生命最終定格在母親歇斯底裏的呼叫,父親疾奔中跌到的身影,陶器玉石摔碎的清響及飛濺的碎片。
“兒子呢?我兒子在哪?”門咣的被推開,陽光被壯碩的身影完全遮擋,王瑞覺得房中一暗,隨即被遞到了這人手中。此人身高足有兩米,身上穿的是獸皮衣服,還帶著獸骨製作的飾品,赤銅色的皮膚,方麵大臉,嘴巴咧到後槽牙都隱約可見。
王勇伸出棒槌大小的手指,並用和外形極不相稱的輕柔,輕輕撫摸了一下王瑞的小臉,湊到床邊笑道:“鳳,看像不像我,像不像我。”婦人輕笑道:“像像,你慢點別傷著孩子”。
王瑞看著眼前的父母,他們沒有英明神武、俊秀超群的外表;隻是普通大眾中平凡的一員,但疲憊的麵容上滿是濃的幾近溢出來的親情。兩人的麵容同上一世的父母逐漸重疊,模糊,並合而為一。王瑞暗下決心:“父親、母親請保重身體,不要為兒傷心;這一世我發誓決不讓悲劇重演”。
“哇、哇”王瑞想呼喚父母,卻隻能發出嬰兒的哭聲。王勇大笑兩聲,把孩子送到妻子懷中,“鳳,你來喂他;大家都還在外麵等我,我去招待大家。”說完快步衝出了屋外,大聲吆喝幾聲,院中歡聲雷動。
王瑞的小腦袋實在不能支持他大量的胡思亂想,吃過奶後沒一會兒便睡著了,母親也疲憊不堪,很快也進入了夢鄉。
王瑞剛剛睡熟,覺著左腕一涼,腦海中出現了一幅畫麵。畫中世界如處末世,擎天之柱已經折斷,地裂天崩之間,四極廢,九州裂,天不兼覆,地不周載。火爁焱而不滅,水浩洋而不息。遠遠的天上塌下了一個大窟窿,洪水奔流、烈焰翻湧、黃沙滾滾,狂風怒號。其水流經之處,所有動物、植物、生靈全部消失無蹤,河麵毫無掙紮漂浮之物。王瑞腦中想起一句話“鵝毛浮不起,柳絮定底沉。”正是九天弱水。
在天崩之處不遠有兩群生靈,其中一群人數較少,有獸皮散發的野人,也有衣冠楚楚的文士;有拿石斧石錐的勇者,也有背琴負劍的修士;有身高十丈的巨人,也有不足三尺的侏儒;正是洪荒人族。
另一方數量足足多了近百倍,更是熊羆貔貅貙虎無所不包,遮天的巨鳥,盤山的大蛇,九頭的獅子,九尾的妖狐,真是妖風彌漫,煞氣襲人;正是妖之一族。
中間一名女子,上半身為人形,下半身是蛇尾;鍾天地之靈秀,麵目絕美;所有好的形容詞也不及形容其萬一;麵目慈愛,使人一見如沐春風,而心神安寧,正是創世及福佑社稷之正神女媧娘娘。其後跟隨一婢女手執三足小鼎,鼎中霞光隱現,祥雲翻滾。
女媧娘娘看了兩方一眼,輕啟朱唇道:“開始”。人族群中飛出一人,見此人身長九尺三綹美髯,貌似童顏,手中還有一隻玉塵麈和地書,正是與世同君鎮元子。就見大仙衝女媧娘娘拱手一揖,轉身雙袖飛揚說了聲:“困”。九座土褐色的山峰從天而降,便將奔流的洪水牢牢困住。
接著人群中又閃出一人,仙風道骨,鶴發童顏,正是太上道德天尊,也衝女媧揖禮後,手中芭蕉扇一搖,開口道:“滅”。就見人間大火“呼”的消失無蹤。
王瑞看的心神狂跳,真是人中大能,都可以言出法隨呀!
這時妖族中也飛出二人,左一人紅發紅麵,身穿紅袍就像一團跳動的火焰,正是妖帝——帝俊;右一人白發冷麵,身穿月白色戰袍正是妖皇——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