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嵐,淺蘇,你們上學去吧,都這麼多天了,我都沒事了。”這句話我不知道已經說了多少遍了,可是眼前這兩個孩子卻依舊堅持要回來照顧我,讓我哭笑不得。這些天肖哲洋偶爾也會出現在我的房間,他總說我生病有很大的責任在他,於是我們習慣了他的突然出現,可是身邊總有一個說不上是熟識的人感覺總是怪怪的。
“淺蘇,我們出去走走好不好?到現在我還沒出過門呢,會悶壞的。”我像個孩子一般央求著淺蘇,我的弟弟。“姐,你乖乖待著吧,病還沒全好呢你,再說啦,許嵐不讓我帶你出去,現在她出去買零食了,我要是帶你出去她會吃了我的!”淺蘇做著誇張的表情,我咯咯地笑了。我的日子就這般漸漸明媚起來,像初春,暖而不熱,現在的我很幸福,很滿足,似乎那些曾經經曆過的隻是夢境,一覺醒來依舊陽光明媚。“那……淺蘇?你唱歌給我聽吧,好不好?”我用期待的眼神看著淺蘇,他的臉一下子紅了,手足無措,過了好久他才說:“姐,你聽過之後不許笑我哦,我隻唱給你一個人聽,嘿嘿!”我輕輕點點頭,眼前這個幹淨的男孩漸漸成為了照亮我生活的太陽。“萬家燈火看得太多隻會更寂寞,聽說失戀可以愈合,我的痛誰又曉得,愛情隻剩灰色泡沫,可以融掉我……”他臉上的憂傷清晰可見,我突然覺得周圍的一切都暗了下來,我的眼睛隻能看清他真實而憂傷的麵容,我突然想留住這聲音,我打開手機,悄悄按下了錄音鍵,不知道為什麼聽著這歌聲我想哭。淺蘇的歌聲有種與生俱來的憂傷,否則單純如他又怎麼會把這首歌中的憂傷詮釋地完美無瑕?“姐,好聽嗎?”淺蘇問我,我不知道該怎樣評價他的歌聲,我隻是笑著說:“淺蘇,我很喜歡。”我知道,對於我的淺蘇,這一句話就夠了。他突然興奮起來,“真的嗎?姐,這首歌啊是許……”他的話被門鈴聲打斷了,“姐,我去開門,也許是許嵐回來了。”淺蘇起身去開門,我記住了他說唱這首歌的人姓許,隻是遺憾的是不知道名字,不過,以後總會知道的吧?我隻是聽到了門打開的聲音,然後就再也聽不到其他的聲音,我問:“淺蘇,是誰來了?”可是卻沒有人回答我,時間似乎突然凝固了一般,周遭沒有任何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