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幽的長發在微微的擺頭中垂下,奇怪的瞳色顯示著她的血統,高高的鼻梁下,一張紅唇如火般激情。迷幽咳了咳:“我是沒有你的麵具那麼方便的變聲東西,所以我的話一般很少,因為要裝成男聲確實還是有點難度。”
“為何你要裝作男的?”魯七不解。
“這個嘛,看心情咯。”很意外地,迷幽說話的語氣竟然還有點小可愛。魯七搖搖頭:“你這樣我倒是不好下手了。”
“嗬——”迷幽一笑,“別太狂妄,你的本領我知道,遠遠不是我的對手。”說著,她的身影已經在魯七的身邊,一掌削過去,卻被魯七一把抓住,魯七順勢一拳,迷幽敏捷地握住魯七的拳頭,兩人都一用力,互相推開,各後退了幾步。
迷幽的神情很是驚訝:“你的手怎麼那麼冰?而且,剛剛我似乎沒有感受到你的脈搏!”
魯七回答:“所以說,我確實死了嘛。重生的魯七,總會有點不一樣的地方嘛。”
……
“假死之術?”許墨聽到阿拉齊說到這個詞的時候著實大吃一驚,“就是那個讓人變成活死人的術?”
阿拉齊回答:“沒錯,當年姮娥就是吃了西王母的丹藥變為了活死人飛往了月亮。而魯七也是吃了一樣的藥,隻是劑量小得多,另外,還稍微加了點強力的令他熟睡的藥,以造成他假死的情況。”
許墨明白,原來當時艾莉絲觸碰魯七的傷口下的不是毒藥,而是假死的藥,讓魯七避免不必要的戰鬥,而可以全身從這個羅布泊出去。許墨繼續說:“那這麼說,你們當時一直全力的留下魯七的屍體,甚至不惜和殞發生衝突,乃至秦簌大哥的出現,都是一出好戲?”
“正是這樣。”阿拉齊說,“我們之後假裝在船筏上焚燒魯七的屍體,實際上是派人潛水救下魯七,然後再令他醒來。”
許墨愣了一下:“等等,難道艾莉絲是為了讓魯七醒來,才?”
“正是。”阿拉齊回答,
“對魯七的用藥與當年姮娥吃的藥還不完全相同,其藥量要小得多。須知,當年姮娥能吃下一整粒丹藥,隻是因為她自己本身的體質就是萬中無一的極寒體質。而魯七則不然,他服藥後,血液幾乎凝固,要讓他活過來,需要在給他運功恢複體溫的同時,向他心髒輸入能與他體質兼容的血,但是由於輸血量極大,很容易造成輸血者的死亡,所以這個人必須要有為魯七獻身的意願。
本來,這個人應該是你的。
可是見到你為了魯七自殺,艾莉絲說,如果你死了,魯七就算活過來也會去陪你。所以作為第二個符合條件的她,便犧牲了自己。
魯七複蘇後,變為了活死人,力量也隨之上升。可,艾莉絲卻大病一場,終於在前日死去。魯七昨天還在為她奔喪,而昨晚卻突然接到冥大師的來信,便匆匆離去了,連衣服都沒有換。說起來他不走的話,你們今日說不定就可以相見了。”
“艾莉絲……”許墨哽咽著,實在說不出什麼話來,眼角流下了淚。
“我這個傻妹妹,她在魯七醒來後身體就不行了,但是還是很開心地陪魯七度過一小段時光。魯七也是很愧疚,所以才寫了這個靈位牌。”
許墨低下頭,看著靈位牌,久久,直到淚水滴在地上,映射出她腦海中艾莉絲的微笑。
石佑端詳著眼前這個人,氣度儒雅,文質彬彬。那人走了出來後,便用著輕鬆地語氣說道:“兩位遠道而來,做為吾神的琴師,鄙人願意為你們彈奏一曲,以盡地主之宜。”
常意說話了:“我聽聞,有人能利用琴聲殺人,你該不會是想借機殺我們吧?”
“哈,姑娘未免太看不起我了,要殺你們,對我來說,隻是一瞬間的事情。”說罷,黑袍牛的手觸碰到了常意和石佑的肩膀,石佑一反擊,黑袍牛又回到剛剛站的位置,“所以說,你們和我的實力差距太遠了,讓我告訴你們吧。十二生肖將,有三個人的實力很強,強大到幾乎與三才將大人一樣,這三個人說白了,就是三才將的替補。一位是生肖將的首領鼠,一位是黑袍狗吠風,最後一位,便是在下。石佑,我聽說了,你的身體不知為何異變了,變得很強,但是,那種程度,還不是我的對手。但是我這個人不喜爭鬥,更重要的是,我想靜靜地看看你們要幹嘛。”
“什麼意思?”石佑對黑袍牛最後一句不解。
“你們來的時候有九個人,現在,好像隻有八個人了。我很好奇,剩下的那一個人他打算做什麼。”
石佑聽到這裏覺得黑袍牛的口氣很怪異,他試探性地問了句:“你這話聽起來你好像對第九個人很熟悉的樣子。”
黑袍牛一笑:“原來你們還不知道啊,好吧,我告訴你們,你們口中的苗紀,其實,是我殞組織的四大護法之首,紀淼,也就是我不爭氣的弟弟。”
“等等,你說什麼?”石佑震驚了。
常意也沒反應過來,她喃喃地說了句:“弟弟?”
黑袍牛繼續說道:“我是黑袍牛紀焱,是紀淼,也就是打入你們內部的苗紀的哥哥。”
聽到這裏,石佑似乎明白了李緣為何不願意多說為何苗紀才是這場作戰關鍵的理由,原來,李緣知道了苗紀是臥底的事情,不過,怎麼會呢?苗紀並沒有做出什麼奇怪的事情啊,除非……
“難道苗紀他背叛你們了?”石佑問。
“哈,機智。不過不全對吧,他貌似也沒有站在你們那一邊,準確地說,一直以來,他都在在關鍵時候做他想做的事情,我這個哥哥也管不了,同時吾神似乎也不願插手紀淼一刹那的天才想法,總之,他是我們組織裏麵處理三才將之首‘殞之天’天除大人外,活動自由度最高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