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章 你要吃麵嗎(1 / 2)

歐洲的另一端,阿姆斯特丹。

這裏是全歐洲表麵最幹淨的城市,卻坐落著最頹廢浮誇的紅燈區。每天晚上夜幕降臨,櫥窗女郎在迷離的霓虹燈下扭動火辣的身軀,大麻的煙霧撩撥心底最原始的欲望。頹廢和浮誇總是這裏的常態。不過最近一個客人成為了最熱的話題。他每天拎著酒隨便走進一間房,隻是和女孩們一杯杯對飲,醉倒。第二天照樣留下錢,落寞地離開。所有女孩們最近都在熱烈地討論著這位“來自東方的酒鬼”,希望哪一天能到她們房間,輕輕鬆鬆賺到一晚的錢。

今天璿子還是照常上班。作為新來到的女孩,她隻能站在櫥窗最上方的邊角,在底下的客人看不到的地方青澀地模仿姐姐們的動作,渴望著一絲微薄的收入。

而今天對她似乎並不是平凡的一天,當她重複地擺動嬌小的身軀時,一個高大的身影粗暴地衝進來。

“陪我喝酒!”

“是,是”竟然遇見了傳說中的財主東方酒鬼,璿子惶恐地點點頭,他卻沒給璿子和,隻是自顧自地往嘴裏灌酒,而璿子在一旁一直幫他斟酒,直至醉倒。

“雅!”健突然驚醒,卻隻看到空蕩蕩的酒瓶和伏在一旁睡覺的一位女孩。阿姆斯特丹真是一個讓人忘記過去的好地方,酒精,大麻,女人,健隻是任自己的心一點點沉入深淵,遠離那個站在他心中神壇上的倩影。

“啊,先生,你醒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璿子這時也醒來,看見眼神呆滯地看著天花板的健,惶恐地道歉。

健並沒有理會女孩,他也從來沒有理會過這幾天流連過的房間中的女孩。她們隻是健放縱自我的一個儀式。健沉默地穿起衣服,從兜裏甩下一筆錢,向門外走去。

“等等先生。您餓了嗎,你要吃碗麵嗎?”璿子緊緊攥著手上那筆不知要賺幾天才能賺回的錢,感覺就像在夢裏一樣。在健踏出門的一刻,璿子看著那個微微佝僂的背影,卻不知怎的一陣心酸。忘了健是個隨手甩下一筆錢的貴客,忘了她隻是一個卑賤的櫥窗女郎,璿子不知哪來的勇氣喊住了健。

“吃麵?”每次健離開時,那些女孩們總會用豐滿的胸脯貼向健,嗲嗲地對他說:“下次一定要再來我這喲。”還是第一次有人把自己叫住,要請自己吃碗麵。

“嗯。”健輕輕地說道。看著璿子一副做了好事得到別人誇獎的神情,就像自己屁顛屁顛地抱著畫具從山下走到山上,聽見雅對自己輕聲說道謝時內心的雀躍一樣。該死,為什麼腦海裏,還是浮現著她的身影。

“好吃嗎?”璿子一臉期待地看著大快朵頤的健。

“嗯,嗯。”其實這碗隻是璿子簡單地在方便麵裏打了個雞蛋。這裏的女孩們剝去華麗的豔裝,平時也隻能吃得起這樣一碗麵。但健大口大口地吞下麵,隻是感覺心頭熱熱的,很多東西在填補著心中的那個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