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上眼,都是她調笑挑釁的模樣,她會下狠手,她也會溫柔。
“墨淮,這裏風大,你傷還沒養好,下去避避風吧,周知瀟也下葬了。”吳起被風吹的難受,這裏的風很厲害,跟刀子樣子,吹著難受,周墨淮在這裏站了這麼久了,再這麼下去對身體不好。
周墨淮收回目光,城牆破損之處就在身側不遠。
這一仗打得動人心神,堅固的宛城城牆因怪力而殘缺,西渝名將之後雖最終為國捐軀也悄,然她的國家並不打算收她。這一仗也無聲息不該為他人所知,冠玉破城的計謀羞於啟齒,破城的武器也不該為世人所知,不然南朝又將陷於水深火熱之中。
“軍師去哪了?”
回到府衙裏歇下了,周墨淮想著有些時日沒見到冠玉,想問其蹤跡,得知冠玉去了花溪走廊,倒是笑了笑。
“先前在花溪走廊的時候,他還是那般態度,這邊的事一結束,他自己又跑回去了。”周墨淮擺擺手,念在他的藥和接周知瀟的人都來自花溪走廊的份上,周墨淮不打算幹涉冠玉,“罷了罷了,估計這個冬天他也不會回來了,他能在明年開春時跟著我們下山就行。”
周知瀟下葬的第二天,宛城落下了這個冬天的初雪,天地茫茫一色,銀裝素裹,雖凍了些,但景色也別致美麗。
料理好老三等人的後續事宜,溫文瀾的回信也上來了,溫文瀾答應了周墨淮的要求,風司和水司帶著周墨淮找出來的一些西渝文書回京複命了,連著一起帶下山的,還有周墨淮的問安。
宛城的冬日比想象中的還要難受,處處都是厚實的寒冰,就連伸出半個手掌在空氣中招呼兩下,都覺得整個手掌不是自己的了,周墨淮下令減少龍獅士兵單次巡防的時間,增加更換頻次,這樣在保證可以巡視宛城的同時,減少士兵待在戶外受苦的時間。
城中儲備的糧草物資足夠龍獅挺過這個冬天,但嚴寒的天氣著實令人不痛快,周墨淮的舊傷和胃病複發,似乎除了離開這令人難受的天氣,沒有其他的法子。
邊疆的山風吹到春年也吹不到富裕繁華的帝都,帝都的春年如往年般熱鬧,雖是帝王家宴,太後依然不出席,但溫家兄妹幾人表麵上還是其樂融融,過了春年,禮部便要忙活起下月端親王的婚禮,一派喜氣之中,皇宮突傳太後病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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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知瀟下葬了,她出場不過三萬字左右,但可以在周墨淮的心裏留下一生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