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業後,寶音並不想回到父親早已為他聯係好的建築研究院工作,他堅持要讀研究生。他一意孤行地下了這個決定。父親為他的這個決定與他爭吵,過去幾年來他們為許多事也這樣爭論不休。但是慈祥的母親總是多少勸父親允許他去繼續他的學業。但是在父親眼裏,似乎看不出他獲得一個碩士學位有什麼好處,他已經為兒子安排好了前程——待遇豐厚的建築師,前途無量。
但他還是倔強地拒絕了父親的好心,留在了大學。他如饑似渴地學習,埋頭研究曆史學,兩年之後成了曆史學的行家,就連大學的曆史教授都對他刮目相看。就在畢業的前一年,他試著將一篇關於蒙古史的論文投稿給了英國牛津大學的學術刊物《牛津曆史研究報告》,而且不久就發表了。
這一篇近5萬字的論文的發表,幾乎使這期雜誌成為他的學術專刊,讓他更意想不到的是,一篇論文的發表改變了他的命運,他收到了牛津大學經典、哲學和古代曆史學部的錄取通知,熱情地歡迎他赴牛津大學留學深造。
進入牛津大學經典、哲學和古代曆史學部,寶音開始了曆史學和考古學的學習,教學方法是對針對性的指導,教學目的是培養班上十幾名男生和十幾名女生對曆史教學工作或考古研究工作的興趣。由於設立在這所大學曆史學部的曆史研究所是英國考古研究的核心,這對於熱愛曆史和考古的他來說,無疑是多年的夢想變成了現實。
教他的戈恩教授對他十分器重,因為戈恩教授在研究蒙古史方麵有很大的成就,在英國曆史學界享有巨大聲譽,他是英國科學院院士、國際蒙古學學會專家委員,還是英國蒙古學學會(anglo-mongoliansociety)主席,主要研究蒙古文化、文學、曆史和文獻,著作頗豐。
讓寶音傾倒的是戈恩教授所著的《黃金家族史》,這是寶音一直以來認為的蒙元時期史研究的重要參考文獻,他崇拜戈恩教授這樣一個英國人竟然對蒙古曆史如此精通,於是他做了戈恩教授的關門弟子,在戈恩教授的悉心教導下開始了自己的學術研究生涯。經過努力,寶音取得了博士學位,而讓他順利取得博士學位的仍然是一篇被戈恩教授高度讚賞的博士論文——《成吉思汗陵的秘密》,從而為完成他的博士生學業提供了必要條件,在戈恩教授的極力推薦下,牛津大學經典、哲學和古代曆史學部聘任他為考古研究所的成員,跟隨戈恩教授開始了曆史和考古方麵的研究,他與戈恩教授也從師生關係成為朋友和同事的關係。
在這篇論文裏,寶音別出心裁地論述了成吉思汗陵的曆史,並明確指出了陵墓的準確所在地—位於蒙古國肯特省巴特希雷特的起輦穀北七十公裏紮戶丘特山。他的證據除了史料記載,還有他對父親所講的很多關於成吉思汗老祖宗的故事。戈恩教授對寶音的這篇論文的研究成果深信不疑,並且他告誡寶音要嚴格保密論文中被他認為是考古絕密的一部分內容,不允許他公開發表以及向外界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