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與爾何時曾相遇(1 / 2)

靳華芸窩在那人的懷裏歎了口氣道:“秦公子你可真是神兵天降啊。”

“巧合而已。”秦飛雪穩穩落地後放開靳華芸笑道。

靳華芸與秦飛雪現在正處於一個深巷之中,秦飛雪盯著靳華芸有些落寞的側臉輕聲道:“今日怎麼警惕性這麼差,差點被人欺負了去呢。”

靳華芸摸了摸自己的臉道:“出門有些著急忘了戴麵紗了,沒想到竟然會出這麼一件事,不過也謝謝秦公子了。”

秦飛雪搖搖頭道:“我送你回去吧。”

靳華芸不置可否,隻是自己一個人低著頭往前走,秦飛雪看了看靳華芸手裏拎著的藥包本想問點什麼,但見靳華芸一副不愛搭理人的模樣秦飛雪也就咽下了疑問。從巷子口出去就是大街,秦飛雪一把拉住還預備往前走的靳華芸,在靳華芸一臉疑問中把自己的披風解下來披在靳華芸身上,還仔仔細細的為靳華芸戴好了風帽,風帽本身就大,這麼一擋靳華芸的容貌的確看的不是這麼真切了,秦飛雪幫靳華芸理了理披風道:“剛才都出了這麼一檔子事情了,你還一個勁的往大街上闖。一會上街上的時候低著點頭,別叫人看見你的臉。”

靳華芸點點頭,秦飛雪雖與靳華芸交情不深,但經過幾次接觸,秦飛雪也知道靳華芸一直是一個優雅有禮的女子,還甚少看見靳華芸如此落寞的樣子,既然交情不深秦飛雪雖然好奇但也不會如此唐突的去問靳華芸為何會這樣的原因,他現在隻有陪在這個披著他披風低著頭的女孩身邊,把她安安全全的送到家。

芷蘭汀一如既往的安靜,秦飛雪送靳華芸到了門口後便轉身離開了,並沒有後靳華芸打招呼,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裏靳華芸剛踏進大門才反應過來身後應該還有一個人,轉身一看,身後的人早就已經不知所蹤了,靳華芸本想跟秦飛雪道個謝,無奈人都走了,隻有等下次了。

靳華芸走到主屋前往裏看了看,除了蘇煙雨還躺在軟榻上之外玄叔叔也不知去向,靳華芸把藥包放在桌子上就準備回房間去,剛踏出門檻,靳華芸就被一個人影一把扯了過去壓在了廊下的柱子上。

鼻尖縈繞的是屬於玄漪的氣息,那種如雨後般的清冽氣息是靳華芸所熟悉的,但是玄漪周身散發的怒氣卻讓靳華芸有些不明就裏,玄漪用手解開靳華芸的披風,一把扯下靳華芸頭上的風帽,一張白瓷般的小臉撞進了玄漪心裏。

“誰的?”玄漪拉著披風的一角問靳華芸。

“秦飛雪公子的。”對於玄漪靳華芸從來不會隱瞞什麼,何況這並不需要隱瞞,告訴玄漪也沒什麼。

但是聽完這幾個字的玄漪卻怒不可遏的用內力震碎了秦飛雪的披風,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哪裏來的這麼大的火氣,但是當他看到靳華芸身上突然出現了屬於另外一個男人的披風,心裏突然就有些煩躁,聽得靳華芸還說出那個男人的名字之後,玄漪就更加生氣了,但是讓玄漪沒想到的是他這一生氣不要緊,竟沒控製好力道,披風震碎的同時連帶著靳華芸身外穿著的淡藍色紗衣同樣震了個粉碎,靳華芸眼睛裏滿是驚惶,她抱住自己的裸露的肩膀,以這種方式汲取另一種溫暖。

玄漪後悔不迭,看著靳華芸驚惶的眼神玄漪心裏也是難受的,玄漪脫下自己的外衫把靳華芸裹了個嚴嚴實實,轉身就離開了。

靳華芸如同被抽空了力氣一般的蹲在了地上,手也握緊了身上玄漪的衣服,這一天,她的身上披上了兩個男人的衣服,一個男人為了她的安全,另外一個男人,則是為了補償。

次日,醉瞳樓的生意格外的好,所有人都是衝著醉瞳樓的新花魁來的,紀媽媽故作神秘,遲遲不讓花魁露出真麵目,但即使是這樣,來往的客人依舊絡繹不絕,一副怎麼著都得見到這個新花魁的模樣。

這時的紀媽媽站在二樓的走廊上聽著下麵大廳裏的人聲鼎沸,一個頭都要兩個大了,紀媽媽拉過一旁站著的小二狠狠地擰著他的耳朵道:“你看看你出的什麼餿主意,現在我上哪兒找個花魁來給這幫爺看,把你打扮打扮丟上去嗎?那我醉瞳樓的名聲還要不要!”

靳華芸幫蘇煙雨贖身之後這紀媽媽還打著蘇煙雨花魁的旗號賺著銀子,但是蘇煙雨要嫁人的事情在引城傳遍了之後大家都知道醉瞳樓少了頭牌花魁這生意自然比之前清淡的多了,紀媽媽愁的睡不著,這時小二給紀媽媽出個主意,先把醉瞳樓裏來了新花魁的消息放出去,到時候再找個盤亮條順的頂上不就行了,但是天不從人願,消息是放出去了,但是紀媽媽卻沒找到一個她滿意的花魁人選,你說這新花魁琴技可以不如蘇煙雨,但是長相總不能再遜色蘇煙雨了吧,但是尋摸了好幾天了,還是沒有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