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夫人,王子貴臭名聲整個京城眾所皆知。再者,他已經娶了正房妻子和兩個小妾,玉兒去了,豈不是要受到欺害?”
“男人三妻四妾怎麼了,壞一點怎麼了,隻要有權有勢便好!想當年,真是老娘瞎了眼,才看上你這個窮秀才!十幾年過去了,你還是這幅德行!弄得如今我出門都要低人一等!”婦人越說越氣,到最後臉色難看之極。
“你……”張守誠身體顫抖,手指著婦人氣得一句話說不出。
楊玉菲從兩人對話裏慢慢聽出點門路。
麵前凶了吧唧的婦人是她舅母?而且還要讓她嫁給一個叫做王子貴做妾。
刑部侍郎,三品官銜。古代?當官?難道她到了古代?
她分明記得自己跳入玄武湖,自盡而忘。怎麼回到古代了呢?
不行,要問清楚。
“那個,請問,現在是什麼時候了啊?”楊玉菲的聲音打破了二人的爭吵。
張守誠奇怪的望向侄女,心裏嘀咕這會兒問時辰幹嘛。不過,他還是答複了:“剛剛吃過午飯,正是午時。玉兒,你是餓了嗎?”
楊玉菲立刻擺手,忙糾正道:“我不是問時辰,我是想問,現在是哪朝哪代?”
這下不僅張守誠驚訝,就連婦人也好奇的看著她。難不成,這丫頭掉水裏,淹傻了?
“明朝洪武二十三年。”
“明朝?!洪武二十三年??啊,公元1390年!620年前?”楊玉菲瞪大眼睛,說出了一係列令張守誠夫婦不解其意的話。
身為南大中文係學子,這點曆史常識信手拈來。
房間裏氣氛很微妙。末了,張守誠歎了口氣,吆喝身邊的丫環,吩咐道:“小花,你趕緊去請胡大夫過來。”
胡大夫在楊玉菲手臂上輕放一隻手帕,右手輕輕搭在脈搏,眯著眼睛,沉吟了會。
“張老爺,小姐恐怕染了風寒,傷了頭部,失去了某些記憶。”
楊玉菲無語,確定是大夫不是騙子?僅憑把脈就能檢查大腦?比起21世紀的核磁共振還快呢。
張守誠聽聞,立馬緊張:“能夠康複嗎?對身體有沒有大礙?”
“呃,老朽開幾服藥讓小姐調理一番吧。至於有沒有效果,老朽不敢保證。此類病症隻針對腦部,應該對身體沒有多大影響。”大夫言語謹慎應答。
這又是哪門子理論?就算楊玉菲沒學過醫,也明白兩者之間沒有任何聯係好吧。
但張守誠信以為真,正不斷感謝大夫。
“真是有勞胡大夫了。”
送走大夫,張守誠神情顯得極為悲傷。
“切,誰知道這丫頭是不是故意裝病……”婦人嘴上不饒人,目光裏滿是幸災樂禍。
“夠了!夫人,你不要太過份!”張守誠就像一座壓抑許久的火山,終於在這一刻完全爆發。怒火衝天,死死盯著自己夫人。他明白,釀成後果的罪魁或者就是自己夫人。而他,卻奈何不了她。
“張守誠!你能耐了是吧!居然為了野丫頭吼我?”
誰說古代女子都是三從四德,潑婦依然存在。
婦人氣呼呼轉身哭泣離去,獨剩楊玉菲和張守誠二人。丫環小花跟著婦人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