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聿卻鬆了口氣，又解釋道：“其實……我是覺得，這再次的事情實在是太巧了，每次都是有她在場……”而且也隻有她一個人兩次都在現場。
要說這事跟她沒有關係，還真的很難說服人呢。
“不，除了她，還有一人也在現場。”師月音說，“當然，說人並不太合適。”
像是配合她的話語一般，一陣陰風卷起，風沙揚了二人一頭一臉。
“你是說，小逍遙？”段聿驚訝地道，“不可能吧，她已經死了，我們都親眼見到她的屍體，這個是做不得假的……”
“她的身體是死了，可是她的靈魂卻被人控製了。”師月音的臉色很黑很難看，“難道你還沒有察覺吧，上次破廟的事也是這樣，這次劇組的事也是這樣，有人學會了控鬼之術，驅使鬼做一些她想做的事，而自己則有了不在場的證明……”
“……”段聿驚愕地看著她。
“不過，我還是沒有證據。”師月音長長歎了口氣，晃動著手裏那個小小的塑料瓶子，“隻是這麼兩顆石子，根本什麼也說明不了。”
“我們走吧。”她懶洋洋地收起瓶子，坐上車。
“等等！”段聿驚叫一聲，手伸過跑車已經破成一堆垃圾的發動機裏，取出一個小小的東西，交到了師月音手裏。
又是一顆一模一樣的石子。
到現在，已經是三顆了。
“這到底是什麼意思？”段聿的眉頭擰得緊緊的，“如果這些事真的是小逍遙做的，那為什麼她要在這些地方放一顆小石子？”
“以前小逍遙特別崇拜焦靜雲，特別喜歡焦靜雲，對不對？”
“是的，十幾年前，她才幾歲，被後母欺負得差點就死了，是焦靜雲救了她。從那以後，她就成了焦靜雲的鐵杆支持者。隻要是焦靜雲要她做的事，她不管多難，都一定會做到的……”
“如果是要她去死呢？”師月音突然尖銳地問道。
段聿愣住了。
再怎麼崇拜敬佩一個人，大概也不會到連性命都可以舍棄的地步吧？
可是師月音馬上又加了一塊砝碼：“甚至在她死後，還要操作她的靈魂呢？還會像生前那麼死心塌地，還是痛恨自己之前都瞎了眼？”
“……焦靜雲……她不會做這樣的事吧？”段聿有些艱難地說道，“我跟她相識十幾年，她是一個很善良很善良的女孩子，看到一隻小鳥受了傷都會傷心的，絕對不會做這麼狠毒的事情的……”
“所以我也隻能說說罷了。”師月音歎了口氣，“如果能夠找到小逍遙的靈魂或者那個副導演的靈魂就好了。”可惜，他們消失得幹幹淨淨，就好像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了。
要是有證據，她早就處理焦靜雲了。像這樣對普通人如此喪心病狂下手的瘋子，按她師門的規定，那是一定要替天行道的。
“……應該隻是個誤會。”段聿說，“這樣的事，不可大意，咱們還是仔細檢查了之後，有了足夠的證據再說吧。”
師月音點了點頭。
她也並不希望是焦靜雲，畢竟她與師父，都喜歡她那麼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