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有了證，通行無阻，一直走到了事發地點。
副導演的屍體已經運走了，發現屍體的地方隻剩下一個鉛筆畫出來的人體輪廓。師月音走上前，繞著這個印跡轉了好幾圈，若有所思。
然後她在四周仔細地尋找起來。
段聿一直安安靜靜地站在一旁，看著她。等到她再次停下來，他才壓低聲音問道：“發現什麼線索了？”
“這個。”師月音手掌向上攤開，給他看掌心裏那顆小小的石子。
段聿麵色頓時一變：“好眼熟！”
“是啊，很眼熟。”師月音說著，從包裏掏出一個小小的塑料瓶，擰開，倒出裏麵的那顆小石子。
兩顆石子一起托在她的掌心裏，擺放在一起，同樣的大小，同樣的顏色，同樣的花色，同樣的形狀……
簡而言之，這兩顆石子是完成一樣的，相似得就好像是工廠流水線上的作品一般。
而事實上，自然界不可能有兩顆完全一樣的石子。
所以，這些石子，是人工製造出來的。
段聿的臉色變了又變：“這……”他也想起來了，這顆石子是哪裏來的。是當時確認小逍遙死了後，師月音從破廟裏找出來的。
這是不是說明，殺死副導演的人，與殺死小逍遙的人，是有聯係的？
而這兩個凶案的現場，唯一能夠相同的人，就是……
他沉默了。
師月音將兩顆石子都裝回了塑料瓶子裏，重新擰上，放回包包裏。
“證據不夠。”她輕輕說。
光憑兩顆石子，什麼也說明不了。甚至焦靜雲都可能不會承認這石子是她的。
“這石子裏麵，有什麼特殊之處嗎？”焦靜雲為什麼要留下這樣的石子？難道象征著什麼東西嗎？
“這並不是普通的石子，這是人的遺骸。”師月音說道，“你知道的，現在的人死了後都是火化的。但是即使是幾千度的高溫，也並不能將人全部燒成灰，會留下很多的遺骸。”
“舍利？”段聿深深皺起眉頭。
“不一樣。一般來說，這些遺骸工作人員都是應該放到骨灰盒子裏交給死者家人的，但是很顯然，有人專門收買了這樣的工作人員……”師月音的臉色陰沉沉的。
原本她以為隻是焦靜雲意外得到的遺骸，可是今天這顆石子與上次那顆，裏麵的氣息完全不同。
這是屬於兩個人的遺骸。或許，她還有更多人的遺骸。
焦靜雲這是要做什麼？
“咱們這劇組到底是惹到了什麼鬼神，開機到現在，就一直沒有順利過？”突然一旁有人的說話聲，吸引了段聿與師月音的注意力。
二人對視一眼，躲了起來，仔細傾聽。
“我都說過的啦，在山裏拍戲怎麼能不拜山神？”另一個港台腔響了起來，“山神不保佑，牛鬼蛇神當然都出來啦！”
“開機儀式？力哥，你跟我說有什麼用啊，導演不聽啊！”
“所以活該他倒黴啊……”
二人漸漸走遠，師月音與段聿麵色沉重地走出來。
“難道，這個劇組還有很多別的意外？”師月音說道，“看來，咱們還得好好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