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老夫人震驚得無以複加，正要說什麼，段紹恩卻一把奪過那塊玉，笑得眉毛眼睛都在跳舞：“真的真的？好小子，果然有一套！我就知道你行的！孫媳婦，你說是不是啊？”
師月音向他笑容，笑容非常的勉強。段紹恩卻隻以為她是因為被家裏所迫才不得不答應留下來——畢竟之前她一直都是拒絕的。倒是沒有想到，師家會發生那樣離奇的事。
“吃吧，味道鮮美著呢。”段聿給師月音挾了好幾個鮑魚堆到飯上，“鮑魚味道鮮美，相傳當年王莽病重之時，什麼也吃不下，可是鮑魚撈飯卻能吃下兩大碗。”
“能吃兩大碗還叫病重？”師月音好奇的問，將剛才那些難過的心思拋開了一些。
段聿微笑著說：“誰知道呢，也許是後人附會的，也有可能是真的……或者真跟你想的那樣，他根本沒有生病，就是想找個借口吃鮑魚。”
“然後就成就了鮑魚鮮美的千古美名。”師月音用獵奇的目光打量著眼前那幾個比她拳頭還要大一圈的食材，好奇極了。想想王莽是什麼人，手握一個龐大帝國，想吃個鮑魚撈飯竟然還要裝個病……
她小心翼翼地挾起一塊，放進嘴裏，輕輕一嚼……又細又嫩，甜甜甜蜜蜜，鮮美無比。她不由得眼睛一亮。果然是好吃東西，難怪堂堂皇帝為吃這個也會耍賴。
“你吃最裏麵那個糖心，那才是最美味的地方……這個鮑是RB的吉品鮑，肉質尤其上佳。其實是我奶奶喜歡這樣的吃法，不然，若是燉湯，味道才是真正的一絕……”
“我以前看文章，說鮑魚有分幾頭鮑的，什麼一頭二頭三頭……這是算幾頭啊？”師月音好奇地向段聿打聽。
一旁臉色一直難看得很的老夫人冷冷哼了聲：“一頭兩頭三頭……你以為是蛤蜊嗎，沙灘上就有得撿？”
段聿溫柔地向師月音介紹：“幾頭的說法，是指幾個差不多大小的鮑魚合計一港斤。鮑魚被咱們中國人吃了幾千年了，那些一頭二頭什麼的，幾乎都已經吃絕了種。據說95年，中央七長老之一到了香港最著名的鮑魚店，點名要吃二頭鮑。坐在那裏等了一個下午，店家到處想辦法，可是也沒有尋到一隻，最終那個長老隻能抱憾而歸。”
中央七長老？等了一下午，想吃個二頭鮑沒有吃著？師月音倒吸了一口涼氣。
那這是……她敬畏地看著麵前這幾個鮑魚——這是幾頭的？
“這是五頭的。”段紹恩笑著說道，“不像那二頭的那麼稀罕，‘有錢難買二頭鮑’。五頭的，基本上有錢就還是買得到的。”
“那說的是濕的！這是幹的！濕鮑曬幹了還能剩下多少東西？”老夫人哼哼著說道。
師月音低頭吃了一口段聿鄭重介紹的糖心，果然味道極美，口感軟軟黏黏，香甜可口。讓她不由得想起了當年師父給她煮過的糖心雞蛋裏麵的那個蛋黃。
糖心雞蛋是很難煮的，火候很難掌握。每次師父煮的時候，都會守在爐子旁，不錯眼地盯著，生怕多煮了一秒鍾，糖心就煮沒了。
這個世界上，大概隻有師父是毫無保留地對她好了吧？
然而……她的眼睛濕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