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青蔥歲月(2 / 3)

阿梅喜歡楓葉,我常常想:什麼時候我可以帶她一起去BJ的香山,看看深秋火紅深情的楓葉!

我總是嚐試著想把我們之間的愛情寫下來,寫成一部小說,或者寫成一部電視劇的劇本。讓我們的愛情成為一個永恒的傳說,成為我一生的永恒的回憶。可是,我總是無法拚起我跟阿梅一段段殘缺的感情,不知道是如何開始,也不知道結局會是怎麼樣。我也曾想,能不能讓我們的愛變得簡單一些,我的愛對她難道真的是一種無形的鎖鏈嗎?

現在自己活得像一個奴隸,為生活所掙紮,為愛情所掙紮。在這個很現實很物質的世界裏,沒有了過多的熱情再去瘋狂。每天都像在一點點的撿起為堆積美好生活的石頭,每天撿起一小塊,每天疊好一小塊。雖然離那座心裏的幸福之塔還很遙遠,但至少夢想還在,追求還在。我所擔心的是,要是有一天,我攢夠了所有可以完成屬於我們幸福之塔的石頭,好不容易堆起來,幸福之塔轟然倒塌了!那時候,我們心裏的精神支柱是不是也一樣轟然倒塌,還能不能再次營建起來呢?

五一放假三天,已經是出乎我的意料。節奏如此快的生活,很難再有什麼時間讓我們停下來,哪怕想休息一下。不是不想,是不能,我們跟隨這社會的節奏停不下來。即便現在國家法定的假期看似越來越多,但那僅適用於行政機關及正規的大企業,對我們這種非正規的、民辦的、小的私人企業,黃金周已經成為了曆史,現在連周末都難得出現,在法律越來越健全的情況下,很多的公司,很多的人越來越不健全。被法律忽悠,讓別人用法律把自己忽悠,更有更悲哀的是自己給自己忽悠了!本來想跟阿梅去玩,阿梅說就放一天假,哪都不想去。聽到放假的消息後就不想上班了,坐在電腦前什麼也不想做。下午搞了一下衛生,老三開著在二手市場淘來的摩托車裝了兩箱啤酒回來。我一看頭都大了,現在看到酒是越來越怕了。很久沒有喝酒,過年來公司就基本沒有聚在一起吃過飯。可能是喝酒把胃傷了,才喝幾杯就感覺胃特難受。大家各自盤算如何度過幾天的假期,沒有喝多少就各自散了。

一號,本來全國放假的節日。我卻要跟老板**逼的等一個客戶過來,也沒空陪小妹他們去玩。早上九點多到公司收拾東西,把設備也調試了一遍,一直等到吃午飯,客戶說早上過不了了,要下午兩點多才過來。老板也不舍得請出去吃飯,我隻好自己回去煮飯吃。下午客戶差不多五點了才到公司,在公司裏麵轉了一圈就走了。為了混口飯吃,為了賺幾個小錢真的是過著豬狗不如的生活,**絲的世界依舊悲慘。

晚上去小吳那上網,準備吃晚飯的時候買了兩個小菜,兩人喝了點小酒,聊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聊了一些小時候的趣事。事實上,大部分都是小吳在說。想想,我能跟這麼多不同層次的人成為朋友,大部分還是我是一個比較忠實的聽眾,至少我會認真聽他們講一些芝麻小事。煩惱的時候也很少跟朋友傾訴,也很少談論別人的什麼事情。

今天阿梅一直不接我電話,不知道她是多少次這樣了。我可以理解她不接受我,可以理解她對我狠心拒絕我的真誠。可是我無法理解她為什麼總是這樣突然的不理我,總是對我忽冷忽熱,在我要對我們的感情絕望的時候又重新給了我新的希望。有時候覺得是像是她手裏的玩偶,總是掙不脫她的韁繩。當我開始慢慢接受這樣的枷鎖時,她會勒緊韁繩,讓我感到要窒息,當我想著就那樣死去的時候,她又鬆開了繩索,給我喘息的機會。亮仔曾一次次的問我這麼愛她值嗎?為她付出了那麼多,還在傻傻的等待什麼?等待更多的痛苦?等待更多的心碎?我不知道!

再一次懷著渺茫的心情在電腦敲下這些微不足道的事情,空有一堆美好的理想,做起來總是覺得力不從心。很多事情不是我們想就能的,總有很多的事情我們無能為力,隻能夠努力的做好,讓自己的遺憾少一點罷了。

第二天一直聯係不上阿梅,無論我怎麼找也不知道她在哪,也不知道她在幹什麼,發生了什麼事!或許她真的不在乎我對她的感受,或許我那些承諾都是一廂情願而已。

上午,小吳叫我跟他去海邊逛一下,順便買件衣服。那小子是一宅男,一天到晚都呆在家裏不出門。今天難得想出去,我也沒事幹就跟他亂轉悠轉悠。兩大男人逛了大半天,越逛越覺得沒意思,小吳說叫他的一個初中女同學出來。原來這小子是有準備的,也罷,隻要他不覺得我會當燈泡。下午三點多的時候,他同學跟她一個姐妹出來了。兩人估計很久也沒有見麵,聊了很多以前的事情。逛街的時候,隻要是賣衣服的店都想要進去逛。每一件件衣服都想試穿,出來又什麼也沒買。真不知道做服裝生意的人怎麼會受得了這樣的客戶。不過,服裝店又恰恰是賺了這些人的錢。那倆小丫頭是九零後的,手機、數碼相機全掛脖子那,一路看到什麼新鮮的就照相,還問這問那的。有那麼一瞬間,我感到自己真的老了,外表滄桑,心態也老了。想著就是八零跟九零後的區別了,就像我們跟老爸那一代的代溝。曾有一個學妹也說我應該學學她們九零後,說畢竟社會在發展,他們的前衛、瘋狂、激情等是一種趨勢,更接近時代發展。而我,是不太願意接受新事物的老古董,總是用那種懷舊的心態固執的對待新社會的一切。

到廣場的時候,兩個小女孩對著同一個景點都能照N多張的相片,還很稚嫩的做出那些我不能做出的Pose,未了還硬拉我也照幾張相。現在的我越來越討厭照相了,可能是因為自己心態的麻木,導致表情也跟著麻木,無法自然的做出上鏡的表情,所以不願意照相了。跟阿梅在一起的時候會多照幾張相,總想留住多一點我們在一起的時光。不管是痛苦的,還是幸福的。

放假第三天,阿梅要上班了,早上起床習慣性的給她發一條提醒她起床的信息。然後就起床把昨天的衣物都洗了,順便整理了一下房間。差不多可以吃午飯的時候,想去買菜回來煮飯,想想,一個人還是懶得煮了。阿梅最近也很少過來了,不知道是因為工作忙還是因為不太願意見到我。我把鍋收拾好,帶到小妹宿舍給她們用了。

三天的假期很快就過去了,晚上還是沒能習慣很早的睡覺。晚上也不知道做些什麼,不知不覺又到了深夜十二點,很快就是淩晨了,很快就是新的一天了。我從床上起來,關掉Word文檔。打開千千靜聽,放一首黃家駒的歌,伸展了一下酸疼的腰骨,刷刷牙,然後關掉電腦睡覺了。有時候會默默的說:阿梅,晚安!或者對自己說:晚安!

阿梅換了部門,不像以前在車間那樣加班了,隻是上班時間比以前提前了半個小時,我笑她能不能那麼早起床。阿梅說是挺早的,但好歹也不至於起不來。我一直沒有晚起的習慣,以前住在離公司遠的地方時,上班還要轉車,早上提前一個多小時上班。晚上隨便加點班,回去也很晚了。日出而起,朝沐晨露,月落而歸,披星戴月!不過換一直角度比較豁達的看,這樣的習慣早上可以呼吸比較新鮮的空氣,可以看到第一輪太陽的升起;晚上可以看到滿天的繁星,可以看到城市的燈火闌珊!

最近辦公室的每個人上班都沒什麼激情,吳經理請了幾天假回家辦證。小姚跟財務的章小姐忙著準備這個月中旬的婚禮,一直在忙,加上還要出差,基本沒在公司出現過了。老二跟二嫂回HN老家探望丈母娘去了,老板的老媽在公司煮飯,公司夥食又開始下降了。吳經理回家過來帶了很多帶子螺,我下班剛吃了飯,他打電話叫我帶上兩瓶啤酒過去喝點。做了四個菜:炒螺、煮螺、蒸螺、螺湯!回到宿舍看看泡沫劇,聽聽歌,然後洗衣服、洗澡,再寫點東西,等頭發幹後也就到第二天的時間了。我一直不知道自己斷斷續續的寫的東西算是什麼,小說吧感覺不到有什麼主線,故事情節也接不上,主人翁會不知不覺的丟了。說是散文吧也不像,沒有散文的那種隨性,那種意旨。自傳也不像,裏麵又很多虛無縹緲的東西。所以我自己都無法定義寫的是什麼東西。

我常常在想,跟阿梅之間的結局會是怎麼樣的?或許這所有的一切都沒有什麼結局,沒有什麼終止,因為每一次的結束也僅僅是另一種心的開始罷了。或許某一天,我會把所有的一切全部當成一個新的開始。然後跟自己的理想說再見,然後在另一種生活中紀念曾經單純的心,紀念死去的純真感情!

我給自己這樣的目標:三年內要開始自己的人生事業之路,十年內要有屬於自己的事業!我不知道能否最終實現自己的承諾,但我必須要為自己的承諾去努力,去奮鬥!有這麼一句話:要為我們曾經吹過的牛逼奮鬥終生!也許當我們老得牙齒都掉完的時候,當我們即將走到生命盡頭的時候,我們會回顧人生的每一步腳印,然後看到歲月的車輪滾滾向我們碾來,最後把我們碾成塵土。

一眨眼,一個月又過去一半了。這個月的銷售任務一點動靜也沒有,過來兩個客戶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上設備,月初給自己定下的目標,此時顯得如此的蒼茫,夢想跟現實總是不能談到一起。在現在這個物質社會裏,夢想顯得很卑微。社會太複雜,每個人都在偽裝,把自己包裹在不真實的外表裏。我們總是很容易被種種假象欺騙,甚至被自己欺騙!記得小的時候,自己還是一個天真的鄉下小子,第一次進城心裏充滿了恐懼,站在茫茫的陌生人群中,麵對高樓林立、燈火闌珊、車水馬龍,找不到走出去的路。現在漸漸熟悉了城市用冰冷石頭堆起的大樓,習慣了充滿假象的花紅柳綠的夜景。但卻依然會在社會的森林裏迷失,常常找不到前進或者回去的路!

小時候怕鬼,並不是迷信,也不知道什麼是迷信,隻是怕一些被人傳說得很恐怖而自己又沒有見過的東西。長大後漸漸的不怕鬼了,知道那根本不存在的東西,不需要去害怕。但現在卻怕人了,事實上,人是最可怕的!我們所能接觸到的所有恐怖的東西,接觸多了也就釋懷了。但人是深不可測的,人心更是無法度量的,你永遠不知道別人真正的心思,不知道別人的心是怎麼想的,況且,有些人可能已經沒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