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文老師是我們的班主任,他長的就一副老師樣,眼鏡討厭,頭發稀少,聲音尖銳,服裝沒特色。唯一讓我感激的是他把楊傑放到了我的左邊,從此我的左邊是幸福的。因為左邊挨著我的幸福。
“哎,哎,你流血了”他用手指戳著我的肋骨。。
我的臉騰的一下,幸福的紅了,“流血,哪?”
“你的腿!你自個不知道哪疼嗎?”他疑惑的眼光望著一臉無知兼小白癡的我。
我望向我的腿,“啊!啊。。老師,我要請假,我病了。”說完不等老師說什麼我就跑了,我一路狂跑著回家,我這是怎麼了,從大腿到小腿流著一腿鮮紅發紫的血,不停的在流,我的小肚子下墜一樣的在疼,我這麼跑,也許死的更快,可是我怎麼辦。我家窮,沒有錢給我治白血病或者是癌症。我如果得了隻能等死。我還沒吃過完整的雞腿,楊傑剛跟我一座,我死了,他不就跟別人了,也許是二菊那家夥。我昨個在她家看見她換衣服了,天!她都長小兔子了,氣死我了,我這還跟對門的小三一樣一馬平川的呢,我把襪子打成團,塞胸脯裏,看著牆上的影子,有胸才像個女孩子。可是腰一彎,挺著的勁沒了,襪子就掉了。我看著影子,她大爺的,我怎麼還不長呀,想起二菊那樣,驕傲著有胸跟能統治全世界似的。。
可是我這是怎麼了,我沒覺得哪不舒服啊,我怎麼就得了大病了呢,我怎麼就要死了呢,即便我長的實在不砸的,也不至於讓我死了吧。。我一路跑著,路上的人都仿佛知道我要死了,讓著路。哼!他們也許就沒見過這麼多的血。年輕的我流這麼多的血多嚇人呢,我跑回了家,門鎖著,對呀,爸媽都上班去了,弟弟上學去了,家裏沒人,我也夠可憐的了,一進屋我就大聲的哭。把什麼都罵一遍,我恨的同學,不喜歡我的老師,爸爸單位門口的保安,鄰居老二,小三,還有我媽,我就沒穿過漂亮裙子。還有我的單眼皮。所有的事都對不起我。我馬上就要死了,我脫下小褲褲,鮮紅的一片,驚心觸目!這是我全部的血嗎,都流的沒嘛了,我翻著腿找著傷口,好像哪哪都是紅的,可是沒有特別明顯的疼痛。我用擦臉的毛巾擦著,這可是擦臉的,我琢磨著我可能沒機會再拿它擦臉了。它最後給我擦腿也算為我盡忠了。
我脖子都酸了,翻來翻去,對著鏡子看我的屁股,我楞沒找到我的傷口,那也許是內傷,我又難過了,流這麼多血,這內傷得傷成啥樣啊,我又哭天喊地的折騰了。。那個地方不停的流,倒不是呼呼的,隻要不注意,它就流出來,我找不到棉布。隻找到爸爸很多勞保。勞保中有很多口罩,布質細膩像包紮用的棉布,我找到一些消炎藥。。以前治嗓子,現在就當他還是治嗓子吧,我厚厚實實的把自己重要部位包紮了,看著我剛清洗的那盆水,開始反思,一定是我平常不夠衛生。小褲褲不味到自己不能忍受就不換,一個月也不洗一次首都。也許裏邊都長蟲了。。我怎麼就這麼懶呢,這不報應來了,現在你就是一天洗一百次,也挽救不了什麼,關於蟲,我對著鏡子自己扒拉著,也沒看見啊,也許它們都藏裏邊,算了,現在把你們抓出來也沒用了,你們把我的大動脈都給咬破了,否則哪來的那麼多的血可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