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憶柔摸了摸頭上的傷口“頭有點疼、又迷迷糊糊的,所以才那樣。不過我現在沒事了,不用擔心。”
紅玉狐疑的看著上官憶柔、半晌才將緊擰的眉頭舒展開來“好吧,紅玉聽小姐的,不過小姐有什麼事一定要和奴婢說才行。”都怪自己太沒用了,連小姐都保護不了。要是小姐出了什麼事、她可怎麼麵對在天之靈的夫人呢?
突然,房門被人重重地推開了,上官憶柔就聽到有腳步聲急切地向她寢室走來、火急火燎的聲音傳來“柔兒啊!你怎麼樣了?快讓爹看看……”上官憶柔的爹,西雲國的威武將軍上官青連忙衝了進來、還未等上官憶柔說話、就將她左搖右晃上上下下看了個遍,確定她沒事後、又一把抱在懷裏。
上官憶柔感受著久違的溫暖、眼睛微微發酸,一股莫名的哀傷湧了上來、鼻子也不由得吸了兩下“爹,女兒沒事、對不起、讓爹擔心了……”說著說著上官憶柔就摟著上官青放聲大哭了起來。
這麼傷心的痛哭、讓上官青以為他把上官憶柔弄疼了,於是他連忙拉開上官憶柔、十分擔心的望著她“柔兒、是不是爹弄疼你了,別哭、告訴爹那兒疼、爹這就讓人去請大夫、會沒事的。”
上官青疼惜的摸著上官憶柔的小臉、眼中關切的神情讓上官憶柔又是一陣感動“爹,我沒事、我隻是好久沒見爹了,我很想爹。”上官憶柔解釋著。
“柔兒、爹對不起你、爹以後一定好好地補償你。”父女兩又抱在一起哭了起來。
一天後、上官青端坐在香檀木椅上、身著黑色錦緞服、五官豐神俊朗、因常年征戰眉目間帶著武將特有的豪氣、雙目炯炯有神、年過四十、卻更顯成熟,此時俊朗的麵孔帶著些許怒氣。
而他的右下方坐著上官憶柔、今日上官憶柔一襲金枝襦花裙,裙裾上繡著朵朵綠菊,清新淡雅、外罩綠色薄紗衣、發髻輕束起、別著一枝海棠步搖、小小的臉上帶著點病態。
在大廳的下方跪著一位三十多歲的婦女、婦女身著一件牡丹金絲裙,勒出凹凸有致的身材,發髻上滿貴重的金杈,一雙嫵媚的眸子此時滿含淚水、更加惹人憐惜。“老爺、你就饒了蕊兒吧!蕊兒以後一定好好對待大小姐。”說完還故作可憐的抹了兩把眼淚。
“住嘴、要不是這次柔兒出事、本將軍還不知道你這惡婦如此對待我的女兒呢!”上官青臉色黑沉、滿臉怒氣的說道。隻要一想到大夫的話、他就覺得心痛、他和柔柔的女兒竟受了這麼多苦、而他卻不知道、真是枉為人父。今日說什麼他都不會放過這個惡婦。
上官青是武將說話本就帶著些嚴酷、現在又在發怒中、說話更讓人害怕了。嚇得季蕊兒渾身哆嗦起來、“老爺、你就饒了蕊兒吧,蕊兒一定做牛做馬報答老爺。”
“不可能!今日你一定要為你的過錯付出代價!”
聽到上官青這話、季蕊兒連忙跪著爬到上官青身旁、伸手扯他的衣袂,“老爺、你不能這樣對蕊兒、蕊兒這樣做都是因為你啊!你知道嗎?蕊兒第一次見你、就喜歡上了你、為了你、蕊兒可以去死。你知道嗎?蕊兒每天看著你與夫人如膠似漆,蕊兒心裏有多疼你知道嗎?好不容易夫人死了,蕊兒也當上了姨娘這個位子、蕊兒隻求老爺把對夫人的的疼愛分一份給蕊兒、可是老爺你卻對蕊兒說、你的心裏隻有夫人、你決不會對不起夫人、你娶蕊兒隻是為了更好地照顧大小姐、老爺你知道那時蕊兒的心如被撕裂般疼、蕊兒隻乞求老爺爺對夫人的十分之一那樣對蕊兒、耐何老爺一點也不曾給過!”那人說過、隻要自己多說幾句可憐話、上官青一定會放過自己的,“老爺可還記得夫人的臨終交待、她說過無論蕊兒做錯什麼事、都希望老爺可以原涼蕊兒、這些老爺都忘記了嗎?”
一聽到這、上官青整個人臉色瞬間一白、呆立在那、好半天才回過神來、開口道:“哼!看在你服侍柔柔的份上、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逃,來人、將她拉下去杖打五十大板且趕出府外、永世不得再回來!”自己已經很對不起柔柔了,不能連她的遺言都忘了。
待季蕊兒被拉下去後、上官青走到上官憶柔的前麵、撫摸著她的頭發、麵露愧色道:“柔兒、爹對不起你、不能殺了那個惡婦為你泄憤。”
有這樣一個疼愛她的父親、上官憶柔已經很滿足了,以前的那些事她可以不計較,“沒關係的,爹,你打了蕊姨娘五十大板也算替女兒泄憤了。咳咳……”上官憶柔說了太多話加上身體還沒好、止不住咳嗽起來。
看著上官憶柔的小臉都咳紅了,上官青心裏又是一陣自責、邊拍著上官憶柔的背邊說“柔兒、你放心吧!爹已經派人去請神醫冷易軒了,相信你的病很快就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