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遇晁瑞璟(1 / 2)

今日的晁瑞璟穿著紫色錦繡外袍,頭戴金冠,一副王者之氣由然天成。端坐在客廳的坐椅上品茗著香茶。儼然看一副八麵威風、貴胄之氣的樣子,不怒自威。

倚老爺進屋,看見這位風度翩翩的小王爺,這就是傳說中的他的女婿,可是自從定下娃娃親後,這位晁瑞璟小王爺從來沒有出現過他倚府,不知道今天吹得什麼風,把他給招來了。

倚老爺麵上堆著微笑,道,“不知小王爺駕到,老夫有失遠迎!失敬失敬!”

“倚老客氣了。”晁瑞璟忙起身施禮。

“不知小王爺今日駕臨,不知道有什麼事嗎?”倚老爺不拐彎抹角的繞圈道。

“倚老何必見外呢!小婿今日前來,一是來看望倚老的,倚老的壽辰也快到了,一點薄禮不成敬意!二來,是看望倚依伝小姐的,順便照家父的吩咐,談談婚嫁之事的。”晁瑞璟說得誠懇,倚老聽得認真。

倚老微微有些難色,如今他的女兒剛剛撒手人寰,才來提親,這可是難辦了。不知道這北平王府安的什麼心,一直都沒有提起這事,如今卻突然造訪,這真的不讓人多想。於是微微拉下臉色道,“我還以為,北平王府已經忘了此事了!久得連老夫都快不記得了,怎麼今日想要談起此事了?”

晁瑞璟一聽,微微有些急色,忙解釋道,“嶽父大人息怒,聽小婿解釋,小婿不是忘了與倚家小姐的婚約,而是當時年紀尚小,現如今,父王認為小婿是該到了成家立業的時候,況且倚依伝小姐已經長大了,小婿自認為,現在是最好的時機!”晁瑞璟並不知道,他的未婚妻已經不再人世了,一副謙遜受教卻一副理所當然奉命成親的模樣,卻沒有注意他說道‘時機’二字時,倚老眼中一閃而過的陰霾。

這時在一旁,仍舊穿著廣繡琉璃白紗裙,麵帶輕紗拂麵,一聽是未婚夫,而且是倚依伝的未婚夫,一開始想要看好戲來著,但仔細一想,那個倚依伝已經在大家的無聲無息間消失人間,這不是在倚老頭的心上插了把利劍,但好像現在自己是倚依伝,這個從哪冒出來的未婚夫,她堅決不答應。於是抬起清冽的目光,冷冷的說道。

“我從來不知道,倚依伝要承擔的責任中還要奉命完婚這一件事!”突兀的一句話,很好的把晁瑞璟的目光轉移到她的身上,打斷了倚老的沉思。其實晁瑞璟一開始就注意到了倚老身後的這位姑娘,但不知道如何和她搭訕,現在好不容易有這樣的機會,哪肯放過。

於是忙接話茬,“不知這位小姐是……”

倚老也不矯情,“這是小女倚依伝!”於是回頭低斥一聲,“伝伝不得無禮!”

“原來是伝兒小姐!失禮失禮!”晁瑞璟隱隱一鞠。

慕容芙蕖撇撇嘴,表示不滿,但終究沒有說什麼!目前暫時那老頭是她名義上的爹,不好違背他亂了輩分,掃了他的麵子,駁了他的威風。

“好說好說!”慕容芙蕖不情不願的回答。“不過,我記得不錯的話,北平王府晁瑞璟小王爺的準未婚妻是北平王妃的表侄女邵劍茹才對!什麼時候變成我倚依伝了,璟小王爺應該對邵劍茹比較上心,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我說得沒錯吧!”

“誤會誤會!依伝小姐顯然誤會在下了。我和表妹的關係比較好,那是自然的,我也不需要解釋什麼,我行的正坐得直,況且是我的表妹,我也一直把她當做我的妹妹看!沒什麼不對的,不知道依伝小姐理解的和本王理解的是不是一樣?”晁瑞璟拍著胸脯字正腔圓的說道。

“你們怎麼樣我管不著。我隻知道,我的責任是振興整個倚氏家族,我所守候的是雪域迷城的百姓安危,難道璟小王爺不是這樣認為的,也不是這樣理解的?”慕容芙蕖借用晁瑞璟的話,兜了一個圈子把他給繞進去了。而且把‘責任’兩字說得很重,故意說給倚老頭聽得,用來提醒他的。

這時倚老見縫插針的說道,“老夫,就伝兒一個女兒,伝兒的責任是守護整個雪域迷城,解開雪域迷城的秘密,所以在這之前,什麼事都比不上這個重要。所以伝兒的終身大事可以先放放再說,我曾經不提起,現在也不要說,以後更不會提起,我有不能插手的原因,也自然有插手不了的理由!還是請北平王府記住這句話。不要為難了彼此!”倚老這話說得冠冕堂皇,但聞著如打驚雷。‘這是要……悔婚嗎?’晁瑞璟不敢相信,這話是出自倚老頭的嘴中的。

晁瑞璟本想抱著此次的目的,查明一下那個攬月樓的公子是否是倚氏家族的子弟,同時想見見這個倚氏家族保護得最好的小姐倚依伝,這個他從小就被告知是他未婚妻的女子,究竟是何模樣!一直聽聞倚氏家族把她寵得上天入地,現在就因為她短短的一句話,倚老就要有悔婚的舉動。這未免太受寵了。本想還來討要一輛顆神級聖靈丹的事,也隻得不得而終了。

晁瑞璟臉色有點不好看,僵硬著身子,他何時受過這種窩囊氣,但理智還尚有一絲殘存,道,“既然這樣,瑞璟會回去稟告家父倚老的意思的。但也請嶽父不要輕言退婚這事,畢竟這關係到晁倚兩家今後的關係和發展。”於是,又紳士的轉身,“請小姐給我個機會,證明瑞璟對小姐的心,天地可鑒,小姐何不給我一個機會,也給自己一個機會。如果小姐覺得經過了解後的瑞璟不合適,瑞璟從此再不糾纏小姐!”晁瑞璟說得誠懇,慕容芙蕖心想,無論怎麼樣,你都不會適合我的,無論經過多少時間,多少事情!恍惚之間,眼前忽然閃現那抹白色清雅俊逸、瀟灑優雅的人兒,以及他那張精致俊秀的臉孔,冥悠曃,那個謎一樣隨時出現在她身邊的男子,自嘲的輕笑一笑,“會嗎?!”語氣很輕,仿佛隻有她自己能夠聽得見自己的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