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栗處理過不少殺人案件，雖然超能力的出現讓偵探工作變得更為複雜，但拋開手法，回歸案件的本質，往往都能找到蛛絲馬跡。一般而言，隻要通過被害人的人際關係將目光鎖定在他身邊有動機的人身上，遲早都能把犯人給揪出來。
然而這三起案件棘手就棘手在有動機犯罪的人實在太多了，想殺他們的人加起來能繞中央城區好幾圈。就拿第三起案件中的那個混混頭目來，光是一時間裏，有動機殺他的人就包括不限於被他們欺負的少年、少年的家人等等，若是在將時間往前推一些，那就更是連數都數不清了。
當人人都有犯案動機時，他們等於沒有掌握線索。
“在你給出的那些人裏，在當出現在醫院附近5公裏內的一共有1人。”淺淺將自己入侵醫院網絡得到的情況了出來。
“很好，至少我們縮了範圍。”毛栗感激道，光靠他一個人這麼找下，恐怕要一兩才能得到這些結論。
“但這1人裏麵，並沒有任何一個能力者。”淺淺接著：“你懷疑的那些能力者，在案發當都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
聞言，毛栗抓狂地揉了揉頭發。
“也就是我們還得把範圍繼續擴大。”這是毛栗最不想看到的結果。混混的死亡時間是昨傍晚8點左右，但這並不意味他一定是在這個時間遭遇不測的。慢性毒藥、延遲生效的能力都能達到這種效果，可這樣一來，他們無異於大海撈針。
因為延遲的可能是幾，也可能是一個月，如果是這個混混幾個月前在路上被誰戳了一針管下了毒，這誰能找到線索啊。
這時，淺淺再次展現出了自己的能耐：“下毒的可能性並不高，我查找了死者一個月以來的記錄，錄像中並沒有看到他被注射過任何可疑的東西……當然，也不排除他在監控外的場所遭受過襲擊。”
一段錄像可能會出錯，但近一個月來所有的錄像連在一起，發生錯誤的概率就大大降低了。比方混混從A處前往處，其中需要經過沒有監控的B處，倘若他在B處遭到了襲擊，到了處一定會有所表現。遺憾的是淺淺也沒能從錄像中發現任何異常。
“也就是，我們麵對的是一個沒有任何異常情況發生，卻異常猝死的案件。”毛栗放下手中的材料，伸了個懶腰。他覺得這麼找下去也不會再發現什麼突破口，前兩次事件的死者屍體都火化了：“我去醫院一趟，看看能不能從屍體上麵有所發現……至少我得確定這是毒殺，還是超能力殺人事件。”
“好的，我和淺淺繼續想想辦法。”
毛栗離開後，王沈提議道：“淺淺，先把那1個人的信息記錄下來吧，也許能起到幫助。”
“好的，主人，您對那個死者的印象如何？”
王沈接受E級委托的當，淺淺並沒有跟去，他和古翔與混混起了衝突的事件還是她後來才聽的。
“態度囂張，他那種人走在大街上，會有人想要幹掉他也是正常的吧。”短暫的回想後，王沈判斷道。
“那麼，您想幹掉他麼？”
“啊？”王沈一愣：“我怎麼可能這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