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暗謀(1 / 2)

顧橫波把自己關在房間裏醉生夢死,在他不知道的另一個隱秘的房間裏,桃紅和容翔非兩個曖昧的倒在一個被窩裏。

“紅兒,你家公子最近如何了?”容翔非一手攬著桃紅,一手溫柔的撫弄著桃紅披散著的發絲,雖比不上顧橫波的烏黑亮麗,卻也十分柔滑。

“哼,你就隻知道關心他!”桃紅潮紅著臉還沉迷在剛才的餘韻裏,有氣無力的嗔怪著。

容翔非聞言卻不以為意,親親他的紅唇,柔聲道:“那不是你家公子早點進我的門,你也好早點掛上我的姓嘛···”

桃紅一向單純善良,又一直受顧橫波照顧很是崇敬他的主子,哪裏真是吃主子的醋,說起公子,桃紅從情潮中回過神來,擔憂道:“今兒個,自早上公子出門一趟回來開始,便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裏沒出來,還命人送去了好些酒,而且將身邊伺候的人都趕出去了下命不得靠近醉妝閣,不然我哪有時間和你···也不知公子怎麼樣了···”

容翔非眸光一暗,沉默了一會兒,卻緩緩勾起一個意味不明的笑,這笑卻一晃而過複又一臉擔憂心傷的沉聲道:“我聽說,他今天是去見歐陽小姐了,估計,那個浪蕩女又做了什麼讓橫波傷心的事兒了,橫波這麼傷心,我卻···卻什麼也做不了,我真希望橫波能開心起來···”

桃紅聽了也是暗自傷懷,容主子真是個好人,她這麼善良,即便主子背著她跟別人來往,她還擔心主子是不是傷心了,公子真是沒眼光怎麼會看上歐陽小姐那個風流紈絝,除了一張臉她有什麼比得上容主子的!

“也許隻有歐陽小姐才能讓橫波開心吧···”容翔非將頭埋進桃紅的烏發裏,沉悶的聲音更加黯然。

“容主子,不會的,公子隻是一時糊塗,他以後會明白的!”桃紅見心愛之人這麼神傷不由得急聲安慰道。

容翔非像是受到觸動般,抬起頭深情的看向桃紅,柔情蜜意道:“桃紅,幸虧有你在我身邊”說著將一臉感動的少年抱進懷裏,半晌,似下了很大決心的沉聲道:“桃紅,要不去請歐陽小姐來勸慰勸慰橫波吧,他這樣身體會垮的!我怎麼忍心看他傷心又傷身!”

“容主子”桃紅聽得她這樣說,一臉震動的看著神色悲涼的容翔非,感動到:“可是,這樣,你就離公子更遠了,如果,如果公子要是···”

“別說了!”容翔非一臉哀痛又倔強的沉聲道:“如果愛一個人,就希望他快樂吧!我,有你,已是我之大幸!”

桃紅聽得這樣的話語哪能不感動得無以複加,他淚光閃閃的偎進容翔非的懷裏,容翔非又是一陣甜言蜜語,惹得桃紅幸福的哽咽了好一會兒,感歎得遇良人今生無悔,待終於平靜下來才想起來公子的事兒,想了好一會兒才問:“那怎麼請來歐陽小姐呢?她好久沒來這兒了呢,萬一她不來呢?”

“這個你隻需聽我的,我來想辦法···”

桃紅聽話的點點頭,乖巧的靠在容翔非的肩膀上,沒看到容翔非一閃而過的陰沉笑意。

“歐陽小姐,求求您去見見我家公子吧,您再不去見他他會,會沒命的!”桃紅一臉淚水淒惶的抓著歐陽灼若的衣擺,哭著哀求道。

“你在胡說些什麼,雪痕怎麼會沒命!”灼若看著眼前這個還算熟悉的少年,這個男孩兒是顧橫波的貼身侍人,他應該不會說錯!?

“下奴沒有胡說,是真的,公子已經兩天沒進食了,今兒一回來又把自己關在房間裏肆意飲酒,已經喝了好幾壇了,若這樣下去,公子的身體怎麼受得了!”桃紅一邊說一邊哀哀的哭著,表情絲毫沒作假,因為他說的大多是事實。

“該死”灼若聽了心裏一慌便火急火燎的衝到馬廄跨上一匹,直奔浮生若夢。一幹人等都被她甩在身後了。

“橫波,你···”推開醉妝閣虛掩著的門,幾乎是疾奔而來的灼若一把拂開顧橫波那張奢華靡麗的象牙床的上放下的紗帳,便見一身薄衣的顧橫波悄無聲息的平躺在床上,一身酒氣人事不知的樣子,素著的容顏此刻憔悴不堪絲毫沒有往日裏嫵媚嬌嬈的神氣。

灼若見此不由得心頭苦澀,終究是自己負了他。趕了一路的灼若疲憊的滑下身子坐在腳踏上,伏在床邊憐惜的伸出手輕撫橫波蒼白的臉頰,見橫波依然沉睡不醒,不由歎道:“橫波,橫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