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王府的婢女端的是好涵養,一路上一聲未吱。
明珠跟在她身後,看看身邊越發陰森的小路,心中惶惶。這換衣裳的地方到底是在哪兒呢?
又走了片刻
婢女指了指前頭的屋子,道:“明珠小姐,到了。”
此時矗立在三人麵前的是一處小院,院門上題著三個字冷荷香,看上去頗為雅致。院中裏點了燈火,顯得有了些人氣。
明清微笑著應了,放緩呼吸的頻率,雖說因為歐冶子的血統她百毒不侵,但是小心些總是好的,她可不想陰溝裏翻了船。
冷荷香的主屋鎖著,兩側的耳房唯有左側的點了燈火,婢女推開左耳房,房內有一股淡淡的荷花香味兒。
婢女取出一件白綢繡荷花的上衣一一件同款的裙子出來遞給了明珠。
明清對於呆在房間裏看明珠換衣服實在是沒有什麼興趣,於是屏退了婢女自己在院子裏溜達了起來。
院子布置得很風雅,幹淨卻沒什麼生活的痕跡,顯然是空置有一段時間了。右耳房沒有上鎖,明清便推開門看了看,房間清爽,顯然是常有人打掃通風的。屋子裏最顯眼的就是一麵屏風,上頭繡了一個妙齡少女。
少女年紀約十七八歲,麵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隻是眉頭微蹙染上幾分愁緒,可謂是美人卷珠簾,深坐蹙蛾眉。但見淚痕濕,不知心恨誰。
屏風下頭的落款是子越,也不知道是畫師的名字還是這位美人的名字。
“是個絕色啊——”明清看著都忍不住讚歎。
但是——
這樣美貌的女子,為什麼她會覺得看到一種熟悉的感覺。
明清掩去女子的麵孔時才悚然發現,少女穿著的衣裳正是婢女遞給明珠的那一件,白衣粉荷,體態風流無骨,就連衣角上紅線繡的一派碎玉珠都一致無二。
心中縱使一驚,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隔壁耳房裏傳來女子的驚呼,然後很快被掩蓋了下去。
明清握了握拳頭,心緒不寧,這件事情應該不是楚昀之做的,在他的府上官家女子被辱,絕對是一件不討好的事情。但是這件事情絕對與安和公主脫不了關係……
當然現在最讓明清頭痛的事情是,無論她與明珠關係是怎麼差,在別人眼裏她們都姓明,是一體的。更何況明清的身份是明珠的陪嫁!
左耳房中,男子穿著月白色的衫子,頭發有些淩亂,但是隱約露出的麵龐也是皎若明月,隻是俊秀的五官此時有些猙獰。他抱著明珠胡亂地親吻。
被他壓在身下的明珠小聲地嗚咽,衣衫大敞,露出了玫紅色的肚兜與胸口一片若凝脂般的肉來。
男人一邊親吻,嘴裏一邊含糊地說著:“荷香,荷香,等我做了皇帝我就娶你當皇帝……”
此時已經不能再耽擱,聽著門外的婢女撕心裂肺地喊著:“來人呐,有賊啊——”
明清果斷地抓起地上的一顆石子,打在男人的頸部,男人瘋狂單位動作頓時安靜了下來。
發現男人不再親吻了之後,明珠推開了他,張口就想罵,卻被眼疾手快的明清捂住了嘴:“不想讓人知道就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