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衣呆在憐衣閣,靜靜的坐在那裏,看著手頭的賬冊,隻是心卻不知在那裏,又好像什麼都沒想,大腦又好像在不知不覺中呈現一片真空狀態!
心空的利害,又好像浮在看不見的虛空之中,好像看到了街上熙來攘往的人群,心中又好像很靜,又好像一刻都靜不下來!
那些眼前的數字也好像在不安的跳來跳去,讓人心緒無法平靜!
年兒風風火火的衝了進來,一邊急慌慌的走,一邊說:“主人,主人,我們去看啊,今天張榜!”
蝶衣回過頭來看了一眼年兒,隻是沒做聲!
今天張榜,蝶衣這才想起來,原來今天張榜!
這些個日子過得好像有點沒什麼意義,也沒什麼心思!
半個月前參加的貢試,今天就要張榜了,這次大考因為是今年加多了一場,所以並沒有那麼嚴格,時間上顯得也比較倉促!
這次張了榜,據說還有一場殿試,這殿試在什麼時候,還沒有下來通告!
“我們就去看一眼吧!您也出去走走!”
年兒還在不時的央求蝶衣,蝶衣看著年兒迫切的眼神,再看一眼堆在眼前的帳冊,歎了口氣,坐在這裏,也看不進去,就去看一眼也好!
“年兒,幫我更衣!”蝶衣說著伸開兩手,讓年兒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換掉,換過一件新的!
“好,白色的可好!”
“隨你!”
年兒幫蝶衣換過一套寬鬆的白色長裝,束了條水藍色的腰帶,在腰的右側掛上一個琥珀色的墜子,長發束起,用一個琥珀色的發簪挽了,再用同色的發冠束起,穿過發冠的是兩條水藍色的飄帶,係了後長長的飄在後麵沒有束起的發上!
整個人看起來清新淡雅,透著濃濃的書卷之氣,那張絕美的麵龐之上竟然在眉間隱隱的透著一絲英氣!
兩人穿過憐衣閣的正廳,蝶衣看了一眼那正廳中現在的布置,自己早已著人換過了擺設,這次大考之後,這裏,怕是又要增加不少來來往往的人了吧!
那些新貴不久以前也許還是窮在鬧市無人識,轉眼便會成了這京城最繁華之地的常客!
為了迎接那些新貴,這裏早已是重新裝飾過,看起來雍容而又華貴!
主色還是那少見的紫檀色,紫檀在任何時代都是身份和地位的相征,好像成了一個逃不出的定式。
又新近買下了不少的地皮,這條街幾乎都完全變成了憐衣閣的產業,房屋也擴充了不少,每處的格調卻都不盡相同,但卻同樣讓人心哲!
蝶衣並不多做停留,和年兒出了大廳,太陽很好,這八月初的驕陽照在身上仿佛多了一些平日裏不見的溫度!
街上人很多,很多人的方向好像都是一致的!
蝶衣知道今天是放榜的日子,就是不知道地方的人,隻要跟著人流走,也不會出錯,不過半個時辰的走走停停,蝶衣就和年兒走到了大家共同的目的地!
榜應該是貼了出來,因為麵前的貢院兩側的空地上,擠滿了人,蝶衣看情形自己是擠不進去了,就著年兒在當地候著,人流少了再去看!
年兒卻心急:“主人,您在此候著,我去看,您別走開,我看了告訴您!”說著也不管蝶衣應不應,就擠不見了人!
蝶衣看年兒那著急的樣子,也不叫她,隨她去吧,自己就站在當地打量那些周圍走來走去的人群!
不期然的卻看到了一個人,那人身材很高,隻是有點偏瘦,年紀看起來卻不是很大,約十六七歲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