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馬車趕到了宿寧鎮,簡瑞卿已經提前趕到此地。見過簡瑞卿後,子墨便立即離開了。
晚上吃過晚餐後,杜若一路跟著簡瑞卿直接到了他的房間。見杜若跟進來,簡瑞卿也不奇怪。隻是為她斟了杯茶,便靜靜地看著她。
杜若也沒和他客氣,直接往凳子上一坐,便掏出那塊所謂的鳳凰令:“這個牌子到底有什麼秘密?我能知道嗎?”
像是知道她要問這個,簡瑞卿一臉無波的看著她:“你知道了沒什麼好處,隻會給你帶來危險。”
“那你將這塊牌子放在我身上,是為了掩人耳目咯?”杜若將牌子輕輕敲擊在圓木桌上,眼睛看著簡瑞卿。
簡瑞卿直直地瞧著她的眼睛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杜若點點頭:“那現在這塊會帶來危險的牌子在我身上,如果有一天我有危險了,你會來救我麼?”
簡瑞卿定定地看了她一會兒:“我……絕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你放心。”
是麼?那我是不是就應該放下心了。杜若忍住翻白眼的衝動,低下頭什麼也沒說,默默把玩著手裏的牌子。
簡瑞卿看了她一會兒:“你是個女孩子,有些事情我們不告訴你,有也是為你著想。我答應過父伯一定要照顧好你,便定要時時護你周全。”
……杜若望天,無意中得到了一個拳拳的承諾,她現在是不是需要激動一下。怎麼搞得自己像傳說中的瑪麗蘇一樣,遇到啥事兒便自怨自艾的跑到男豬腳麵前求個說法……其實……她隻是想八卦一下,這個牌子到底有啥天大的秘密,僅此而已。為何一個他、一個子墨都搞得這麼嚴肅?嗚嗚嗚,怎麼辦,他們越不說,她就越是好奇了,天,估計她晚上是要失眠的節奏了。
“那你突然離開,真的是因為生意上的事?”杜若有點不甘心的繼續問著——其實心裏已經有了答案。
果然,簡瑞卿搖了搖頭:“不是。”
兩個字,不多也不少,根本就沒有多餘的信息。
杜若聳了聳肩,沒再繼續刨根問底,因為知道根本就刨不出什麼來。收起牌子,默了默,突然就像打了雞血一樣,開啟了話嘮模式。
“簡大哥啊,你知道不,雖然子墨看起來那麼傻,但做起烤雞來卻很有一手誒。昨天他連起來做了兩次,那雞烤得那叫一個香啊!下次再叫他烤一次,你也嚐嚐。”
“祿伯昨天竟然唱了一首他家鄉的民謠誒,那歌喉,太讚了!擱我們那裏,絕對能出專輯。”
“還有啊……昨天我們遇到了一個特別漂亮的姐姐,她說她叫舒奕,也住在連雲山莊裏。過段時間我們去連雲山莊,說不定還能看到她呢。”
“……”
“……”
吧啦吧啦說一大通有的沒的大廢話,簡瑞卿一直都沒插話,也沒有不耐煩,隻是靜靜地聽著,這兩天的相處,他們之間好像形成了一個固定的模式。一個嘰裏呱啦說個不停,另一個安靜得絲毫沒有存在感。很奇怪的組合,但兩個人似乎都沒有覺得很奇怪,也許……是早已習慣了吧。
早已習慣了的杜若仍在奮力的演講著:“還有還有啊,簡大哥,上次我看到路邊有一個配飾特別好看,就買下來了給你哦~”杜若笑眯了眼睛,從懷裏拿出一塊玉佩遞給他。其實她是坑簡玉銜買的啦,但又覺得這個玉飾實在是很適合簡瑞卿,就忍不住想送給他。隻是一直沒找到好機會送出去而已。
簡瑞卿接過玉佩,觀摩了一下。是一塊通透翠瑩的玉佩,上麵描著簡單的紋飾,外表看起來很是溫潤。他抬頭嘴角微微上揚:“若兒有心了,我很喜歡。”
雖然動作很細微,但那確實是笑容沒錯!杜若盯著已恢複常狀的簡瑞卿,心裏竟是空白一片。天!簡瑞卿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