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諾說想你了……就帶你過來看看。”
溫良心疼的輕輕拍著江維諾的臉蛋道:“你這小子……都不好好吃飯嗎?”
一個半大不小的孩子突然扒拉在了她身上撒嬌:“嗚嗚,不要啦,溫良會來……我保證不再大呼小叫乖乖的叫你媽媽……”
她看了看江景深,發現他一臉揶揄的笑意。不好意思的笑了:“這孩子就是太皮了,你給他找個媽媽管管吧……”
“你知道,這位子太高了……我的身份必須是清清白白的,既然孩子的媽媽去世了,就不能再添任何色彩了。”
溫良垂了垂睫毛,正想說什麼,卻聽見他說:“就這樣吧,偶爾帶著諾諾來看看你,見你過的很好……我也會幸福的。”
兩行清淚從眼裏滑落,她知道他說的一切都是借口,哽咽道:“江景深……何必……不值得……”
他抬起手,輕輕放在她腦袋上,一如多年前。
“傻姑娘,值不值得是我說了算的。這是我的事情,和你沒有任何關係。”
“你自己不也說過嗎,我們兩個人,隻有一個幸福了,另一個才會幸福……這樣深刻的羈絆,我會抱著感激的心,永遠將它持續下去的。”
“溫良,你幸福嗎?”那時候有風,從他的方向傳來,恍惚間,她好像看到了另外一個他,一身磊落青衫,作古裝打扮,雙眸含笑的望著她,再度眨眨眼睛,人影頓消,他,還是原來那個他。
我會幸福的。
因為我的幸福,承載著兩個人的重量。
她在心底輕輕說,他卻仿佛聽見了,唇角掛著暖如豔陽的笑容。
“明天見,最年輕的總理大人。”俏皮一笑,映著身後明媚的春光,朗朗惑人。
“溫良……改天帶我‘老婆’來看你……”
溫良汗,正想問是不是連文慧家的丫頭,那小子卻一溜煙沒影了。
沒有人注意到,樹後有一個人,煞白著臉,看著自己拍攝了視頻的手機,瞬間就將那東西砸了個稀巴爛。
“林白羽……你還可以再給我無聊點!”溫良一回家,就見她家老公四仰八叉的橫在沙發上,手裏捧著個單反對著天花板。
“天花板有什麼好看的!”
“你一個女人家的懂什麼!這屋頂當時結婚時候可是米蘭最厲害的設計師設計的……”
“所以……”
“我在找瑕疵……找著了就能敲詐他幾百萬了……”
溫良突然想起了一個很嚴肅的問題:“林白羽,你是不是有把我的血汗錢花完了?”
林白羽抬抬頭,嗬嗬一笑:“這不是正在賺麼。”
當初和林白羽結婚,他家裏邊放了話,說是要結婚,可以,林白羽要滾出去試煉,如果不依靠家中的勢力能活一年,就有資格做家族的接班人,才能回去。
溫良算是看出來了,現在是她通過了老爺子的考核,這次換成林白羽了。不過話說這老爺子要求真低,活著?林白羽那廝再她看來可是從江景深手裏還能活著的生物。
隻是,林白羽,你能再爭氣點不?溫良心中翻著白眼。這家夥都八個月了一直窩在家裏陪著她,她上個廁所都亦步亦趨,好像生怕她一個轉身就不見了似的,讓她覺得自己都要成了褒姒之流。活生生的害了一大好青年。
自然是什麼建樹都沒有了,活是活著呢,住老婆的,喝老婆的,吃老婆的,完了就除了肚子裏的這小子什麼都沒有整出來。到時候非把老人家氣出病來不可。
這時候,卻見沙發上橫著躺的那人突然放下相機,眼神有些鄭重的對她道:“老婆……我其實還做了其他事情。”
他伸手從沙發下扯出了一個信封。
“我這一年一直在找一個人,王小波。”
“誰?”溫良瞪眼。
“一個對我有企圖的同性戀……不過是教會的人。”看著溫良的眼神古怪起來,連忙做了轉折。
“和你的重生有關係的那個人,我很好奇他到底是誰。”
“他今天,給我寄過來的。”
兩人拆開信封一看,先是看見了一個青年搔首弄姿的照片,附了一行字:親愛的,你要找的隻給你留下了一張紙,你要相信我的人品,絕對沒看過,那老頭神出鬼沒的,我擔心被詛咒……
林白羽看見親愛的那三個字時候尷尬的瞥了眼溫良,見她沒反應,終於打開了老人留下的一張泛黃的紙張。
“須知一切自有天意,切忌隨緣,莫執著。”
林白羽將溫良摟在懷裏,低頭吻了吻:“瞧,現在挺幸福,白讓那東西擔心了。”
因為不知道那人究竟是什麼存在,林導大言不慚的稱呼人家為“東西”。
其實,我很幸福。
不論是作為溫良還是作為顧雲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