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妍和魏敬遠寒喧了好一陣,形勢與瀟漓預料的完全不一樣,隻怕是再耗下去,那個小妮子會很樂意的跟著朝庭的人走了。
“主人?”尹天南囁嚅地發出一聲疑問。不用看,他也知道主人現在的臉色是何等的嚇人,按照常理,也許會在某個連他也料不到的時段,那柄寒劍會吟聲出鞘,掀起一場血雨。可是現在,主人的雙手根本沒放在劍上,從他的身上感覺不到半點攝人的氣息,猜不透他究盡有什麼行動,所以尹天南也隻好怯怯地問了一聲。
“哼!”瀟漓低首冷冷一笑,搖了搖頭,“天南,你是不是覺得我最近變了?”那個粉黛的人兒,在不知不覺中改變了他的生活,甚至心誌,原以為是自己太無聊,在追隨一個有趣的人,剛才手下疑惑地問起他,他才醒悟,原來自己是在沉迷那張顰顏,忘了自己在做什麼。
“主、主人,沒有變呀,主人一定是有更深熟的計策。”
“嗬!天南,怎麼連你也變了,居然能從你口中聽到這樣的諂言。”
尹天南驚了一下,忙低頭俯身領罪,看來他確實不適合拍馬屁。
“嗬!我沒有怪罪你的意思,你起來吧。哎……你說我是不是變得優柔寡斷,瞻前顧後,拖泥帶水?”瀟漓看著遠處歡笑中的人,向前走了兩小步。
“主人,天南雖不知交一紅顏是個什麼樣的感覺,但天南認為,畢竟是兒女私情,不應當用江湖上的手法,主人這樣顧及研小姐,天南多少能理解一點。”
“嗬!等你遇上了心動的女孩,你就能真正體會我現在的心情了。”情,這個東西,他說不清,道不明。
“是!主人!”
“好了,時間過得太久了,他們要敘的舊也該敘完了。”
瀟漓說完,雙眼微斂,雙臂一張,足下生風,踏著淩波微步向那隊人馬掠去,尹天南會意地緊隨其後。
一陣勁風襲來,地上的黃土被卷起了一層薄霧,衣袂鬢發也隨之輕輕揚了揚。
不知者會簡單地認為這隻是一道一掃而過的微風,警覺的人都會感覺得到這風的攝人之氣,馬兒也像受了驚似的跺起了腳,來人定是一個深不可測的高人。
所有的士兵都警戒地握起武器,麵色蕭肅,繃緊神經注視著周圍的一切。
研妍見魏大哥臉上的笑容在片刻的僵化過後,也變得很嚴肅,突然她腦中出現武俠劇裏那些高人出現的場景,正和此時一模一樣,難道真的來了一位非常狠的角色嗎?連她崇拜的武將也為之一震。
哎!衰星啊,她定是沒有出門燒香的好習慣,得罪了天上的某位神仙,總是讓她的好遠熱不過三分鍾。好不容易來個熟人能帶她回到正常的生活,半路又殺出個程咬金,這人不知道是誰,又有何貴幹,又要把她卷進些什麼破事啊?哎……衰!
孩子們也嚇得縮進車裏,貓著小腦袋瓜瞅著外麵。
隻見兩道俊影隨風力的減弱,旋即落地,輕揚著地的那一刻黃塵也安靜地覆回原地。
拿著刺眼寒劍的男人,雙眼自飄落下的垂發間抬起,冷峻的目光一凜,心裏素質不好的士兵被嚇得出了一身冷汗。
“是他們!”孩子王驚咦了一聲,認出來人是白天在酒樓裏的那兩個男人,真不可思義,他們居然追上來了。
“敢問兩位俠士有可貴幹?”魏敬遠按奈著有些狂燥的馬問道。
“哼!死!”隨著口中的字音,一柄寒劍輕吟一聲,飛鞘而出,鋒芒盡露,狂亂的劍氣攝住了每個人的心魂。
研妍還沒來得及製止,就見一道旋風自身邊擦過,卷進士兵人群當中。
魏敬遠飛身而下,第一反應就是跳到研妍身邊保護她,同樣也是保護研妍的尹天南誤解其意,與其打鬥開來。
“住手!瀟漓住手,魏大哥!住手!”魏敬遠遲疑了一下,可是研姑娘叫的另外一個人好像充耳不聞,根本沒有停手的意思,他也顧及不得,繼續與尹天南交手。
“住手,住手,住手……”研妍吼破了喉嚨也無濟於事,氣得她不得不親自上陣去阻止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