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到鬼怎麼破,閉上眼睛假裝看不到,祈禱,扭頭就跑。不同的人有不同的選擇。
蕭遊現在就很想知道答案,自從他蹲在這個鳥居上,似乎一切都詭異了起來。
海麵上升起了無數的半透明的腦袋,他們齊齊的看著蕭遊,那茫然的眼神,那蒼白的臉色,那漂浮在海麵上的樣子。
“啊,啊,啊,鬼呀!”
蕭遊被自己看到的給嚇住,足足三分鍾才反應過來,然後一聲尖叫,踩著石劍就跑。
這可不是恐怖片中隻有幾隻鬼,而是整整一個鬼魂軍團。被無數鬼魂注視,光是心裏壓力就無比的大。
蕭遊一路瞎跑,直到看見一個燈火通明的大城市才停下來。這裏雖然很大,但也是亂糟糟的,穿著和服西裝的有錢人,坐在慢悠悠的汽車上。頭上綁著汗巾,赤膊著上半身的小販在賣魷魚燒和壽司。穿著簡陋的日本女人,背著孩子,邁著小碎步在趕路。街上丟棄的各種垃圾被人收集到道路兩邊,但仍然顯得十分髒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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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遊漫步在這古式的日本街道中,街道兩旁低矮的木質房屋,透露出濃濃曆史滄桑感。但給人的感覺還是很舒服的,怎麼說日本的古式建築也是傳承自唐朝時期,不論是禮儀,衣著,還是建築風格,都有濃濃的華夏氣息。
鑽進路邊的居酒屋中。這裏的擺設很是簡單,不大的房間中隻有靠牆的半圈是座椅,大半部分都是廚房,老板是一對中年夫婦。他們的穿著可比外麵的人整潔了許多。潔白的汗巾和潔白的廚師服看起來讓人賞心悅目,做出來的壽司也是顏色鮮亮,不管吃起來怎麼樣,光看著就讓人非常愉悅。
蕭遊進來但不是被食物吸引,而是這裏有妖氣。人有人氣,鬼有鬼氣,妖有妖氣。這是避免不了的。但一般來說這種氣息,當事人自己都聞不到。不論是氣味還是味道,接觸的時間長了就習慣了,也就覺不出異常了。
這個小店中的氣息很是稀薄,蕭遊也不確定具體是什麼。
老板很熱情的打過招呼。而蕭遊很是慶幸,自己的大腦改造術成功了,這一路上現學了些日語,要不然連說話都聽不懂。
跟老板要了一份壽司一份清酒,然後就看著他在自己麵前製作料理。日本料理講究的就是一個鮮字,口味也偏清淡。老板從水箱中撈出一條活魚,幾刀劃下去便骨肉分離,前後不到五分鍾,活魚就成了生魚片。
各種蘸料也都擺了出來,蕭遊對這種口味清淡的生鮮料理十分感興趣,但對老板用的那把廚刀卻更感興趣,這把刀竟然就是妖氣的來源。
一邊吃著一邊和老板攀談,蕭遊想知道一些這家店的情況,畢竟那把刀可不是什麼人都能用的,接觸的時間長了,自己變成妖怪都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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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你這裏的壽司做的真不錯,這家店有年頭了吧。”
“非常高興您能喜歡這裏的料理。我們這家店可是從江戶時期就存在了,一直傳承到現在。”
老板很健談,除了在吹噓他們店鋪的曆史,就是聊些妖怪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