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淵沒有說話,隻是笑著看著他。
陳子峰見自己的勸告沒有奏效,沉默了一下,從懷裏掏出十顆下品元石,對花淵道:“淵兄,不看我的麵子,看它們的麵子上,給我行個方便可好?”
花淵依舊是剛剛的表情,什麼也不說。
陳子峰一咬牙,又從儲物袋中掏出了十塊。再一看花淵,還是那種表情的看著自己。
他聲音有些冷了下來,對花淵道:“淵兄,你這是什麼意思?”
“陳少家主,你爹讓你出來做事之前,應該先教會你做人,最起碼也應該教會你別拿自己的人品評定別人的人品。”
陳子峰臉色一下就黑了下來。陰沉個臉道:“閣下既然這麼不識時務,就別怪我了。”說著,一個顏色遞給了靠近花淵的倆個陳家弟子。
倆人心領神會,其中一人連儲物袋也沒有,接過同伴扔過來的長劍,便一起衝向了花淵。
花淵輕笑了一下,手中儲物戒指一閃,雷刀入手,電光石火之間,倆人手中的長劍齊齊落地,捂住手腕的傷口。
到底陳府對他也有養育之恩,雖然他總是被府內的人欺辱,也沒下重手。
陳子峰看見儲物戒指,臉上寫滿了貪婪,手一揮,除了陳勁剛之外和他之外,所有人齊齊衝向了花淵。
花淵大致掃了一眼這些人,黃葉境巔峰的一個,後期的一個沒有,中期的五個,初期的七個。
陳壽和陳子峰都不是賭徒,不會因為這麼一個虛無縹緲的遺跡將家族的好苗子壓上,讓陳子峰派過來也是想做給族裏看,好讓他今後更順利的接管陳家。
陳家許多到了黃葉境的長老家或直係的弟子都沒有來,來的都是一些從身份低下的人,中年人居多。甚至還有已經參與家族生意,給家族賣米的!
花淵深吸一口氣,“七情步”運起,遊走於這些人之間。
花淵雷刀手中握,敢問誰人不卸甲!
一個照麵,便有四五人的兵器落地,剩下的人更是緊緊的攥著兵器,護住胸口,不敢上前。
相比陳子峰越加難看的臉色,屋內的小祖宗看的是津津有味。而旁邊的李雲,已經癡了!
黃葉境巔峰的那位的弟子叫陳意奇,,今年二十有八,本身極為努力,父母身份旁係的不能再旁係了。本來可能這輩子再也沒有出頭之日了,可是偏偏遇到了這件事,族中恰好就他一個死了也不可惜的黃葉境巔峰的修煉者。陳壽許諾隻要此事一成,便將聖符學院那三個名額給他一個。對於他來說,這已經不是機會了,而是命!
他修煉的是陳家基本功法破甲拳,相傳陳家先祖迎著花淵的麵門直接轟了過來。花淵看見本自己而來的陳意奇,沒有用雷刀,而是也一拳迎了上去。
破甲拳平平無奇,但是竟讓花淵有種體內氣血和元力被壓製的感覺。最後還是花淵先放棄了對轟,後退了倆步。
陳子峰見到這個情景,黑的和鍋底一般的臉色立馬好轉了一些。陳家弟子也以為花淵技窮了,一擁而上。
花淵有些興奮,那是遇到好的對手的興奮。他將雷元素凝形於雷刀刀刃之上,夾雜著狂暴雷元素的雷刀,將陳家弟子的兵器全部攔腰斬斷,磅礴的雷元力將他們全部震向了旁邊。
陳勁剛見到此幕,喃喃自語道:“天才,天才。”
然後花淵奔著陳意奇去了,戰意滿滿的道:“再來。”
他將雷刀收了起來,雙手交叉,沒有凝形雷元素,而是一記雙倍的“金鵬折翼”瞬間向陳意奇激射而去。
陳意奇亦是雙拳齊出,迎向花淵。他就學過破甲拳,也隻能用破甲拳。
花淵再次受到那種壓製的感覺,但是這次並沒有將他擊退,而是一直橫推著陳意奇向後掠去,撞破了柵欄,直到陳意奇撞倒柵欄外的一棵大樹才勉強停了下來。
盡管陳意奇口中吐出的鮮血,已將飄落的樹葉單板都染紅了,可他的雙拳仍沒有放下。
花淵帶著欽佩的看了看他,收起了雙臂,道:“是條漢子。”然後轉向了陳子峰。
陳子峰的臉色又恢複到了鍋底的水準,看向了站在他身旁的陳勁剛。
陳勁剛看著陳子峰眼中的真摯和急切,無奈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