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玉清風玲瓏酒,書生浪子醉意濃。
在紫雲城南兩三裏地方,人煙稀少。一個小酒館坐落在此,因為緊鄰森林,所以時常有獵人成群結隊來此喝上幾杯。酒館很破舊,內部狹窄,桌椅板凳隻能放在路邊,在上麵支起一個棚子,這就可以坐人了。荒郊野嶺這樣一個酒館很難找到,所以也不在乎這些表麵上的簡陋了。
“小哥兒,上酒。”一個白衣男子麵色紅潤,雙眼有些迷離,對著店家叫道。店家聞聲,驚訝的看了他了一眼,沒想到他這麼個文弱書生也能喝這麼多酒。
這個書生並不是一個人與書生對坐的是一個身著黑色長衫的少年,少年皮膚白皙,俊眉亮眼,到是俊美。
少年對著書生笑眯眯的說道“李兄,你我今日鬥酒,也沒個彩頭啊,這酒豈不是白喝了。”說著端起一杯酒倒入口中,酒水順著喉嚨流入,辛辣的刺激使身體一陣舒爽。他們剛剛認識不久,就能喝成這般模樣,也許這就是江湖的真正含義吧。
書生提起酒壺也滿上了一杯,學著少年的樣子,一口灌入喉中。但發出的卻是長長的歎息,似乎是有煩心事。
書生知道少年耍小聰明,他同樣知道自己已經醉了,索性灑脫一笑道,“醉也並非壞事,忘卻這世間的不平,逍遙自在,快活得很,既然我已經醉了,當然不會耍賴了,有要求提便是了,隻要是我能辦到的。”
少年手支著額頭像在思考,隨後漏出不好意思的笑容道“我今生最大的願望就是學盡這天下間劍法,教我一招劍法可好。”
在江湖上每個人的武功都是自己的保命的秘密,張口就要學人家的功法這是很令人排斥的。
但書生沒有生氣,也沒有回答,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他沒有想到少年會提出這種要求,他假裝沒聽見依舊自顧自的喝酒。
少年就一直這麼看著他,認真的像個的孩子。
一陣清風吹過,細細長長的發絲遮住了少年的視線,時間很短暫,風過去了。但少年的眼神卻是一顫。因為麵前已經的失去了書生的身影。
書生來到了店家跟前,從懷裏摸出五兩重的銀錠扔給店家,店家也是嚇了一跳不知書生什麼時候到自己麵前的。但又被手中銀兩吸引,看到銀子給的太多了連忙拒絕。書生卻擺手道“下個月我依然會來這裏喝酒,酒錢先付上。”店家索性就收下了,麵帶感激之色,五兩銀子是他這個酒館五六天的收入了。
少年悶頭喝著酒,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
風越來越大,幾片綠色的樹葉被風撕碎。書生站在路邊抬著頭迎著風閉著眼睛。像是想著什麼,又像是在等待著什麼,四周的青草被風吹的,沙沙直響。
噌——,聲音響徹天際。劍已出鞘,書生開始舞起劍來,劍勢隨風,時快時慢。光影閃爍,流風回雪。
劍光快時,在空中閃爍無數個光痕,讓人眼花繚亂。慢時如瀑布飛流,生生不息,氣勢排山倒海,所有劍影都隨風飄蕩。
時間不長,風來得快去得也快。
但這已經足夠了,因為少年已經看癡了。
風停了,劍也收了。
書生持劍而立,睜開雙眼,獨自吟道,“大道有三千,劍道獨一門。仙途多磨難,方得磐石心。”
回頭深深的看了少年一眼,又道“此劍法,名為流風,是一位高人在風中所創,所以在風中練習事半功倍,你若能習得,那變進了劍道,這也是一種緣分,也不枉你我今日喝的這頓酒,你好自為之。”
少年雙目依舊呆歇,內心深處不斷閃爍書生的劍法,仿佛進去了某種玄而又玄的狀態。
書生收回目光,將最後一點酒喝掉,嘴上漏出了滿足的笑意,雙眼又開始迷離了,搖搖晃晃的沿著路向遠處走去。
店家滿頭大汗,沒想到這個溫文爾雅的書生,居然是個俠客,心裏暗道僥幸。
少年眼神漸漸恢複正常,不過他不在嬉皮笑臉,而像變了一個人,臉上充滿了憂傷。這時門外來了個乞丐,一瘸一拐的走了進來,好心的店家拿了一些茶點送給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