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罷,全場安靜,所有人仿佛還沒有回過神來,都沉浸在剛剛的屋子當中,無法自拔,樓裏的燈火重新點燃,一排明亮,雪兒隻是靜靜的看著眾人,微微俯身行禮。
刹那,全場爆出雷鳴般的掌聲,那些男子都驚豔的看著雪兒,這個女子要定了。
“我出五百兩這女子歸我”身穿華服的男子那滿眼的欲望看著雪兒,仿佛想要馬上占有她。
“我出八百兩”肥胖的中年男子眼裏噴火的看著雪兒,自己有的是錢,難道還得不到她
“錢胖子,你以為隻有你有錢啊,一千兩”全身華服,一副縱欲過度的中年男子衝著剛剛的胖子說道。
錢胖子瞬時眼裏噴火,氣得拍了拍桌子“兩千兩,我說姓胡的,這女人本大爺要定了。”
一時間競價的聲音此消彼長,大家都紅著麵,爭相的報價,就想能一親芳澤。
慕剛與慕正對視了一眼,兩人都對雪兒心有欲望,慕剛不耐煩的說道“一萬兩”
“一萬兩千兩”在座的人也不是沒錢的主,這麼好的尤物豈有放棄的道理。
慕剛眼裏噴火,還有人敢跟他搶人不要命了,向左望去,竟是禮部尚書的兒子,張亞,這個張亞本就與自己不對頭,如今竟然明目張膽的跟自己要價。
“一萬五千兩”慕剛瞪了一眼張亞,眼裏的恨意表現無疑。
“這麼一個美人兒又怎會隻值一萬五千兩,兩萬兩”張亞就仿佛謙謙君子般,看著雪兒。
慕正瞧著自己的哥哥被人欺負,心裏頓時不平“好你個張亞,竟然敢跟我們爭,那就看誰出的多,三萬兩”
這兩邊的人爭議越演越烈,一旁的人隻有幹瞧得份,哪裏敢與他們爭奪,一個是刑部侍郎的公子,一個是禮部尚書的公子,要是得罪了他們,隻怕會招來無盡的麻煩。
雪兒冷眼旁觀,仿佛一切都與她無關,隻是靜靜的站在一旁,瞧著慕家的兩公子為自己爭得麵紅耳赤,不覺得可笑,不過這個禮部尚書的兒子張亞,看起來倒是比他們順眼許多,不過能來這個迎香樓尋花問柳的男人,也隻是色胚。
月娘見場麵慢慢失控,這兩家公子也是不能得罪的主啊,要是他們兩邊人打起來,這個迎香樓還不就被拆了,心裏甚是著急,瞅著雪兒倒是悠閑自得,好像她早就料到,一點都不把他們放在眼裏,心裏不經有些微顫,這個雪兒隻怕真不是普通人,如此的淡定自若,不過此時不能管那麼多。
“慕家公子,張公子,快消消氣,隻怕你們還不知道,我們的雪兒姑娘,賣藝不賣身”月娘趕忙上台,製止兩邊人的爭吵,要是再吵下去,他們還怎麼做生意啊。
張亞看著雪兒倒是有些另眼相看,嘴角上揚“既然隻是賣藝,不知月娘這個雪兒賣身多少錢,那本公子買了。”張亞搖了搖手裏的紙扇,目不轉睛的看著雪兒,這個女人自己要定了,雖然不知她的容顏如何,但是她那清新脫俗,不食人間煙火的氣質,就已經讓自己癡迷了,即使她真的麵相平庸,隻怕在這樣的氣質下,也比一般的女子好的太多。
張亞一說完,全場霎時安靜了下來,眾人互相對望,小聲的嘀咕,這真是大新聞啊,第一天出場的青樓女子竟然讓禮部尚書的兒子一見傾心,要買下其身。
“我出二十萬兩”迎香樓的門口迎來一位眉清目秀,氣質不凡的公子,那風度翩翩,俊朗不凡的身姿頓時讓所有人都一怔,那漆黑的眼睛深深的看著台上的雪兒,就如同看到了珍寶,想要捧在手裏。
“三弟,你怎麼來了”慕剛皺著眉看著慕軒,這個三弟可是自己父親最疼愛的兒子,而且一直是君子之風,從來不來煙花之地,如今來這裏是為何,莫不是自家的老頭子發現他們在迎香樓尋歡作樂,便派三弟來抓他們回家吧,想來他們已經是在迎香樓待了兩天,夜不歸宿,想來定是自家的父親發現了,不禁頭皮發麻,回去指不定又是一頓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