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
楚文東氣極反笑,
“嫌我侮辱你們是吧,行,夏至,不用留手,反正我今天也想見見血,殺個一兩人我給你擔著。”
此話一出,全場駭然。
軍營裏都是些身長八尺,熱血方剛的男兒,時常發生些摩擦也屬正常,但從楚國立國以來,就從來沒有人敢在軍營裏行凶。
今日新都統的這一番話,是在挑釁國法呀!
“諾!”
夏至目光一凝,一股寒氣自其眼中冒出,殺機在瞬間迸射。
“且慢!”
騎都尉劉洪衝了出來,攔在了夏至和那兩個尉官之間,
“都統大人,您如此行事,實在有所不妥,您這是在違逆國法,是要殺頭的,還請您三思。”
“劉哥,你讓開,我們兄弟也不是泥捏的,既然都統大人想要教訓我們兄弟二人,正好,我們也給都統大人看看我們兄弟的能力,免得以後被人小覷。”
說著,這兩個尉官也是掙紮著想要推開劉洪,同夏至打上一場。
剛才夏至一句頗有殺氣的話就止住了二人的腳步,現在想來,二人還有些臉紅呢。
夏至也沒有立即動手,她轉頭看向了楚文東,想做最後的確認。
她覺得這事兒的確挺嚴重的,怕自己萬一收不住手,真就弄死了一兩個,楚文東就難做了。
“看我幹什麼,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你還要我收回來不成。”
楚文東卻是全然不理,他做事就這樣,說一不二。
“諾!”
劉洪見了,也歎了口氣,走到了一旁,他隻是個騎都尉,夾在楚文東和兄弟二人之間,有種兩麵不是人的感覺。
“在下李龍!”
“在下李虎!”
“姑娘請小心。”
兩人雖然麵向粗獷,又身在軍中,但該有的禮數,倒也做得很足。
普通的凡俗武夫而已,夏至還沒放在心上,便是連拱手這種江湖動作都懶得做,直接等著兩兄弟出手,她再幹淨利落的解決戰鬥就行了。
被人小覷了,而且還是個女人,這讓兄弟二人十分的生氣,而生氣的後果,自然就是……
大哥李龍取出了一根六尺長的狼牙棒,棒子烏黑,棒上的“狼牙”卻是發著光亮,若是個普通人見了,恐怕都已經嚇得癱坐在地。
弟弟李虎使一口長柄斬馬刀,刃口有些缺,但並不影響其鋒利程度,刀身血槽裏還有凝結的血汙,想來這口刀是見過人血……至少是見過血的。
反觀夏至,她手上就一把軟劍,看著明晃晃的,精致華麗,就像街上賣的佩劍,中看不中用的裝飾品。
不過兄弟兩人並沒有輕敵,能夠將殺氣蘊含在語氣中,將殺意融合到眼神裏的人,他們這輩子就見過一個。
那還是二十年前,傳授他們兄弟武藝的人。
“姑娘,請了!”
雖然話是這麼說,可李龍李虎兩兄弟手上的功夫,卻沒有一點“請”的樣子。
李龍舉著狼牙棒,照著夏至的頭上就呼,李虎的長柄斬馬刀也是專走刁鑽的路子,將夏至的退路封的死死的。
台下一眾不明所以的士兵們都開始瞎起哄的吆喝起來,有的說李龍李虎不懂得憐香惜玉,有的說夏至長得漂亮,死了可惜,更有甚者還嚷嚷著廢了夏至的武功,留在軍營當軍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