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公主。”眾臣平身而起,落座在自己的位置上。
夏瑾顏受眾臣的執意,落座在鳳位上,道:“今日我大擺筵席,目的就是想要多多了解前朝,後宮,以方便鞏固我安鑾朝政。”
夏瑾顏剛剛語畢,太監的公鴨嗓便響徹大殿:“皇後娘娘駕到。”
眾臣不得安生,剛剛起身卻又要跪下,凳子還未坐熱,甚至有一些青年朝臣淡淡歎氣。
夏瑾顏顧不得大臣們的不滿,這次,皇後娘娘沒有一絲藏匿,完完全全地在空氣中挺立,一張妖顏雖豔,卻又不失國色。
細打量這皇後娘娘,長眉輕挑,鳳眸妖冶,兩扇薄唇豔紅而微抿,半長的睫毛隱藏了那一雙鳳眸中的算計,雙頰微紅,身著大紅鳳袍卻不落俗套,雖年過四十,卻仍舊看不出一分一毫的老氣。
並非徐娘半老,這是妖顏媚世。
皇後厲聲如珠:“輕歌公主倒是好興致,國之將毀,你到還好意思在這裏載歌載舞大擺筵席,前線的戰士或許連這一盤好菜都吃不上,可你冷輕歌呢,一張桌子上皆是好菜,你這攝政公主如何對的起天下蒼生。”
夏瑾顏自然知道皇後會來這一套,絲毫不見某些人心想的羞愧神色,同樣厲聲道:“皇後娘娘倒是觀察的仔細,那不知道皇後娘娘有沒有好好看看,我夏瑾顏麵前放的都是些什麼菜?”
皇後表麵回答,但實際一雙美眸已經暼向了夏瑾顏桌前的菜,不看不要緊,一看,驚了,原來她的麵前,竟是一味的素菜,再一細瞧,竟還有幾道豆腐菜,要知道,豆腐在皇家菜係上,向來是做裝飾的輔料,可是今日……
是她失策了。
有些愛好趨炎附勢的大臣抓準了時機:“皇後娘娘,這就是您過於針對公主殿下了。”
皇後的雙頰似要滴血,最後無法,隻好對夏瑾顏稱讚道:“此事是本宮想多了,錯怪公主了,本宮道歉便是。”
夏瑾顏鮮少見皇後吃癟,心中也有些許的快活,遂語氣上少了幾分銳利:“既然是皇後娘娘看走了眼,那麼我也不怪罪,各位大臣還是與顏兒把酒言歡吧!
諸位大臣誰也沒有把剛剛的所發生的當回事,端起麵前的酒杯,恭敬道:“臣等共飲一杯,為輕歌公主洗塵,願公主千世長留。”
“感謝各位大臣此等好意,顏兒不該辜負,先幹為敬。”夏瑾顏說著,便舉起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
忽然,夏瑾顏敏銳的耳朵似乎感受到了隱藏在歡愉之中的一絲殺氣,果然,一枚精致的銀鏢,正中她命門上三寸,打到了背後的盤龍金椅上。
有些文官嚇得不知所措,到底還是王丞相反應機敏,喊來了護衛。
不一會兒,又一枚銀鏢向夏瑾顏直衝,這次無論身邊人有多麼高深的武功,都無法救贖,正當此時命懸一線之際,夏瑾顏素手一揚,若無其事地接下了那玫致死的銀鏢,身旁的護衛看得是膽戰心驚,生怕一不小心,公主就會出什麼危險,誰料……公主這樣一個弱女子竟然有武功在身!
小心翼翼地接過飛鏢後,那護衛才發現,這枚銀鏢上不僅藏有劇毒,並且在細微之處竟有倒刺遍布,每根倒刺皆是鋒利無比,所以不小心,怕是會命喪此鏢。
究竟是何人如此和她過意不去,僅僅回宮的這幾天,夏瑾顏就已經遭遇了不知其數的暗殺,不過她敢肯定,這一次絕對不會是皇後派人,皇後已經摸清楚她的武功功底,自然不會用這種小兒科,那麼還會有誰?
眾臣此時都鴉鵲無聲,跪在地上的一眾似乎是在懺悔,正此寂靜之時,柳貴妃晃著她那纖細的腰肢,在眾人的注目下走了進來。
公主剛遭遇暗殺,她便現在出來,可不是惹人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