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想了想:“現在自然不要她們知道,等我們走的時候,再鬧出動靜不遲。要是自始至終都沒有人發現,那我這身衣服不是白穿了。”
容天神色緩了緩,道:“我知道了。”
話說完,轉手便是一掌。
幾乎沒有發出什麼生意,那或許有些陳舊的鎖邊從中間斷了開來。
蘇淺愣了愣,無語了一下。
相信容天能把鎖弄開,卻沒有想到,是用這種方法。
容天回眼看了蘇淺愕然的表情,不由得道:“三太太,有何不妥?”
既然反正是要被發現的,那就不必大費周章的去做沒有蛛絲馬跡的現場了。這樣的方式雖然難看了一些,可是卻最簡單方便。
這斷都斷開了,蘇淺還能說什麼,無奈的搖了搖頭,輕輕的伸手推門,一邊道:“一會兒走的時候,記得把鎖帶走。你覺得……青兒有這個力氣,能一掌把鎖劈了?我要是她,一定會找個機會偷偷配一把鑰匙……”
這話說的容天汗顏了一下,略低了頭,將那鎖拿在手裏,沒有說什麼。
好在這是個月亮分外明亮的夜晚,開著門,月光如睡一半鋪滿大地,將房裏照的十分清晰。
倉庫裏堆著諸多亂七八糟的布匹,繡線,蘇淺四下一掃,在一個角落裏,發現一堆蓋著的東西。
感覺大差不差的樣子,便走了過去。
蓋在上麵的布被掀開,蘇淺臉上不由得揚起一抹笑意。
一張不小的桌案上麵,整整齊齊的擺放著一件件疊好的衣裙,雖然蘇淺還沒有細看,可是在明亮的月光下,卻是很明顯的和她看了無數次的繡服是一模一樣的材質。
伸手摸了下,一樣的手感。
掀起裙擺,再熟悉不過的花紋入了眼,蘇淺淡淡一笑,大太太這,真是幫了她大忙了。
見容天在外麵守著,蘇淺也就安心的點起數來,一件一件的,疊的整整齊齊的並不難數。點了一遍,果然是一百件。
勾了勾唇角,蘇淺這些天都沒有這麼輕鬆過。
直起身子呼出口氣,步伐輕盈的走到門口,輕掩上庫房的房門,道:“走吧。”
“走了?”容天不由得道:“就這麼走了。”
蘇淺笑了笑:“還要怎麼樣,我們剛才過來的時候,路過的一處就是繡工休息的地方,那裏離後門極近。我們一會兒路過的時候弄出點動靜,引著人出來追幾步,然後離開就行了。你盡量別讓人看見,我看秦府裏,想你這般身形的男人,並沒有幾個。”
容天是領了秦諾的命令來幫蘇淺的,自然是她怎麼說就怎麼做。
到了工人休息的院子門口,蘇淺故意伸手去推了一個擺設的花瓶,花瓶落地,清脆的一聲響在夜裏格外的響亮。
然後是蘇淺一聲啊呀的聲音,院子裏,門吱的一聲開了,有人喝問道:“誰。”
蘇淺特意的等了一等,聽著院子裏倉促的腳步聲迎了出來,這才往後門跑去。好讓推開門的幾人,正好看見一個綠色的背影。
容天早已在樹蔭裏隱去了身影,手中握著幾塊小石子,等著萬一有人追上蘇淺,好幫她攔上一攔。
不過蘇淺的速度還是快的,等眾人追過轉彎的時候,已經連個人影也沒有看到,帶頭的中年婦女撿起掉落在地上的一塊絲錦,攤了開來。
絲錦上,繡著個小巧的青字。
中年婦女沉了臉,轉身便向庫房走去。
卻說蘇淺輕巧的躍過牆頭,隨著也看見容天躍了過來,兩人對視一眼,快步往前走去。雖然裏麵都是些老弱婦孺,未必會追了出來,可是這裏畢竟不適合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