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香這才知道自己無意間踢得重了,用衣袖拭著他額頭上疼出的冷汗,心疼地說:“對不起對不起,讓我看看,腫了沒?”
“去,看什麼看,這會兒你知道心疼它了!你就等著一輩子守活寡吧!”秦莫依然捂著那個地方,疼得齜牙咧嘴。
“哼,誰讓你不老實,衝我動手動腳的,這下可好了!老老實實睡吧!”憐香疑心他是故意裝的,隻管自己躺下睡覺也不理他。
“你……你個狠心的婆娘!好!看誰難受!”秦莫也一翻身躺下,不一會兒就發出了熟睡的鼾聲。
憐香看他半天沒動靜,這會兒又睡去了,想他剛才疼的樣子不像有假,內心未免有些忐忑不安,萬一真踢壞了,他可要恨死我了!算了,扯平了,大不了我不再記恨他了,一輩子侍候他還不行嗎?
憐香悄悄地蹭上去,拿手輕輕一撚,果然軟得像壞茄子。心下一涼,生出些悔意。
“別摸了!摸了也沒用,老老實實睡吧!”秦莫冷不丁的一句話,嚇了憐香一激靈。登時臉熱辣辣的,翻過身不再作聲。
這一夜秦莫睡得很是香甜,口水流了一枕頭,倒是憐香,一夜未睡,心裏抓撓的不是滋味,想要對他道歉,又說不出口。
至天明,秦莫一睜眼看天已亮,說聲“哎呀!還有重要事呢”,一骨碌爬起來穿上鞋子就走。憐香欲言又止,還沒等她想好詞,那人一溜煙的竄出屋,不見了蹤跡。
吃過早飯,打聽得他去拜訪巫馬溫了,到晚間才能回來。憐香想,既然能出去見人,應該是沒什麼妨礙,我且回去好好睡一覺,這一夜,困死我了。
這下心裏沒了負擔,一沾枕頭就睡著了。
迷迷糊糊中一個男人晃晃悠悠走過來,審視著她的臉,嘿嘿一笑,就躺在了他的身邊,對著她的嘴放肆地親著,憐香疑心是在夢中,一掌打去,卻隻軟綿綿的落在他的臉上,勉強睜開眼,看是秦莫,放心地翻個身,依然美滋滋的睡去。
“憐香,憐香,我給你說個事兒!快醒醒……”他搖晃著她。
“哎呀,瞌睡死了!你說嘛!我聽著。”憐香軟軟地答道,語氣有些不耐煩。
“好吧!你一點都不關心!今天我可是去看大夫了,大夫說,我這下半生怕是不行了!看你怎麼陪我!”秦莫哭喪著臉,哭喪著聲音。
“不行了?什麼不行了?”憐香癔症了一下明白了這句話,呼一下坐起來,驚叫道:“你、你說的是真的?”
“還騙你做什麼?嗚嗚,這下我們家可要斷後了!”秦莫幾乎要哭出來。
“哎呀!這可怎麼辦!還不趕緊治麼!”憐香一下子著急起來,沒想到事情這麼嚴重啊!早知道,還不如讓他……
“大夫說了,怕是再也治不好了……不過也說了,興許有一招也能治好,但他說希望很小。”秦莫低下頭,雙手抱頭,無限的沮喪感。
“哎呀!還管他什麼!是什麼招你趕緊說出來,咱想辦法治呀!”憐香捧起他的臉著急得恨不能把他吞了。
“大夫說……大夫說……讓媳婦按摩按摩興許會好!”秦莫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別過眼,不敢看憐香。
憐香聽了這句話,覺得很有道理,把秦莫一把推倒在床上,就扒褲子。
“喂喂,你幹什麼……”秦莫哪曾受過這種待遇,驚得捂著褲子,像個將要被人施暴的小女子。
“老實點!治病呢!你怕什麼羞?”
秦莫強忍著笑,發出“哎喲、哎喲”貌似疼痛的聲音,憐香哪知道這些?隻信以為真,其實他是舒服得直叫喚呢!
秦莫哪放過這大好時機,按下憐香,就去脫她的衣服,嘴裏還小聲道:“時間抓緊點,別一會兒又不靈了!”
憐香迷迷糊糊就被那人就地正法,占足了便宜。
一夜的旖旎纏綿,總嫌短暫,秦莫看著漸漸發白的窗戶,心情一點點沉重。摟著身邊溫柔酣睡的美人,心裏不由感歎:憐香,三天了!你還不知道我就要走了!
天邊湧出一片紅霞,映照著春日融融的大地,窗外有鳥兒婉轉地唱著歌,一隻雄鷹飛向藍天翱翔而去。
今天將是嶄新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