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巍昆侖,浩浩峨眉,悠悠青城,茫茫天山,中華西陲的這四大名山自遠古以來就是傳說中仙人輩出,妖魔橫行之所,這四座山脈與崆峒,華山,巫山等山脈曲折連環,似合又分,組成了神話傳說中大中華的龍脈,它們在四川省古蜀國境內外的群山被統稱為蜀山.
這是一個傳說的世界,它也許隻會在我們的夢中存在。
這裏無邊無際的森林占據了絕大多數地麵,無數難以想象的奇珍異獸和疾病磨難無時不困擾著人類,人類艱難地與大自然進行著搏鬥,保護並不斷開拓著他們的生存空間,還有一些人在不斷探求著天地與人生的奧秘。
這裏的許多山峰常年都掩藏在渺渺茫茫雲海之中,有一些山峰更是猱猿難攀,飛鳥難渡.但就在這些看似高不可攀的山巔雲海之中,卻偶爾會有一道或數道亮不可掩或肉眼難見的光華或快或慢地閃爍飛舞,還會有縹緲難尋的奇音怪樂隨風蕩漾.
昆侖山難以盡數的漫漫群山中,茂密地****難行的茫茫林海內,此刻正有一道人影追隨著西麵將要落入山峰之下的太陽光,手持一把尺半柴刀左劈右砍,艱難地跋涉著,一手揮刀一手拔開眼前的枝葉,嘴裏還一邊念念有詞:“太上老君聖人,元始天尊老爺,三清道祖,玉皇大帝,王母娘娘,三皇五帝,諸天神聖各路神仙……哎吆……靠!紮死你老……不行,不能講髒話,怎麼又講髒話了?無量壽佛無量道,祖師在上,饒恕弟子這一次吧,而且……”他偷偷地壓低聲音:“在這兒,靠,也不能算髒話吧。”
他一邊嘟囔,一邊將柴刀放下,從背後摘下自己的獸皮包袱打開,摸出一堆雜七雜八的布包來,辨了辨打開一個,將裏麵的黃色粉末小心地倒在左手被劃出的血道上,隨著一陣揪心的疼痛,隻見那傷口迅速收縮,他卻已習慣成自然地一邊抽涼氣,一邊小心地將那布包包好,裹起獸皮包袱,左右瞅瞅,支起耳朵聽聽林中的動靜,又抬頭看看天色,歎了口氣,甩甩流到下巴的汗,認命地抓起柴刀,繼續開路,直到兩眼一抹黑,才終於開到了一處三麵免強避風的山石下,熟練地尋找柴火,用石頭搭起一個小灶台,從包袱裏拿出幹糧和水曩,點燃火堆.胡亂吃喝了些,靠著山石盤腿坐下,雖是數日勞累,卻也不敢睡著,腦中不由自主地思潮澎湃。
他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他本來是二十一世紀的白領,本名叫林彬,雖然算不上什麼成功人士,億萬富豪,但仗著家裏書香門第,老一輩給他的讚助加上他四年白領收入,從小又沒啥壞習氣,早早地邁進了有車有房有存款的小康社會,平常除了上班時忙碌幾日,就是喜歡讀小說,從世界名著到網絡雜談,逮住什麼書也能翻一遍,無趣的翻過便忘,碰到有意思的書,能徹夜不眠一口氣讀完,過後還要重讀幾遍,比如說還珠樓主的蜀山劍俠傳,他幹脆就買有一套早期厚紙版本,翻的滾瓜爛熟,雖不敢說倒背如流(正背也背不下來),但裏麵的主要情節卻早已記在心裏,上大學時宿舍同學們都整日談論的是魔法,反恐精英或風liu大富豪,他卻整日幻想著手舞飛劍,得道成仙,被同學戲稱不能作劍仙,隻能當“賤人”。
終於條件皆具,馬上報名峨眉山七日遊〔其實就是終於攢夠了旅遊費,又攢夠了修假〕,不料旅遊社盡帶著他們在和尚廟裏燒香磕頭,一連五天眼前隻見此多光頭亂晃,耳中隻聽那麼阿米豆腐,升官簽抽的不少,發財香點去許多,終於他這個想一睹峨眉劍仙風采的“油”人發憤反抗,溜出大部隊,偷偷地往那窮鄉僻壤,人跡難到而去,可劍仙沒碰上,倒碰上了雷雨天,山洪暴發,慌不擇路下他撿著高樹往上爬,卻忘了小學就學過的避雷小常識,一聲霹靂將一心想飛天的他霹的升了天,等到救援人員找到他這個不遵守旅遊社規定的失蹤人員時,已經隻能拍照記錄,作為旅遊安全教育的反麵教材流傳後人了。
而林彬卻在那一聲震天動地的霹靂中,隻覺得自己晃晃悠悠地飛了起來,什麼也看不到,什麼也聽不到,連思想也晃乎了起來,一切的感覺都好象停止工作,好象一瞬間,又好象過去了幾萬年,他終於醒了過來,耳裏慢慢地聽到有人在遙遠的地方說話,聽不清,眼皮卻又澀又重,他用盡全身力氣才勉強睜開了一條縫,隻覺得眼前身影晃動,卻又什麼也看不清,過了半響,他腦筋逐漸清醒,眼睛耳朵也慢慢恢複,終於發現眼前竟然是一處古屋,自己好象是躺在屋子的正中,幾個身穿古裝的老年男女正圍著自己走動,好象是正在討論由誰來給自己換衣服,最後一個胖大嬸終於拿著幾件疊在一起的古裝帶著一付不情願的表情向他走來,他心裏一急,心說你就算情願我還舍不得眾目睽睽下我這二十多年童男子身呢,不知哪兒來的一股力氣,騰的坐了起來,嚷道∶“我自己穿,你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