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點跑路費,樸實的村口守衛,交待席爾幫忙在村口先看著,自己就大著嗓子跑到村內宣傳了起來,也算是對得起席爾塞給他的拉芙銅幣。
鞋子是重要奢侈品,但凡有點餘財的人,第一個買的奢侈品就是鞋子。但凡好一點的鞋子,莫不是修修補補,誰也舍不得隨意丟棄。
但是要到有工匠的大鎮不容易,而且危險,一些日常生活所需,就靠這些四處遊走的生意人來提供。做為生意人,至少都得有兩下子,不然應付不了那些出沒不定的蟊賊。
往常也有修鞋匠過來,隻是機會很少。
村子不大,守衛一下就回來,看著席爾把馬車拉進村裏,突然想到什麼似的,敲了自己腦門子一記,那力道,席爾看了都替他感到疼。
“差點忘了問,到時候被領主知道,我就要被罵到臭頭。”
“大叔,你問就是了,腦門子可禁受不起你這樣敲。”席爾心中一緊,一般這種後來的問題,都不會是什麼好問題,身上無錢,心髒無力。穿越以來,席爾在心中不知道詛咒那位諸路老神仙幾次,連西方那位上帝也沒少被他念叨。
幸好這個世界的信仰是自然崇拜,這些老人家的神力,想要漫過來,大概還要大戰群神,才能撈過界。
“隻有你一個人嗎?馬車裏有人嗎?要是還有人,得再付出六拉芙銅幣。我們會提供用水和柴火,還有一些蔬菜、雞蛋給你們使用,份量是按人頭算的。”
雖然席爾維斯特看起來身材相當高大,背後的那把陳舊,連個刀鞘都沒有,僅用皮料包起的長劍,也說明他具有不小的武力。但那稚嫩的外表,給人一種需要保護的形象,守衛不認為這少年會一個人就跑出來外麵做生意,這不符合守望原則,很容易顧此失彼。
聽到還要收錢,席爾眉頭一皺,心髒一陣緊縮,數著僅剩的幾個銅板過日子,讓他每每聽到預算外的支出,都是一陣頭疼。
“我母親身體不舒服,在裏頭休息。這錢能不能少算一點。我們可以隻要一份食材。”
“那怎麼行,這是領主規定的。不能打折。你要是不想,現在就離開也無所謂。之前付的錢我可不退。”
“好好好,我付我付。”說著,席爾手有點發抖,手摸進懷裏從錢袋裏數了六個拉芙銅幣遞了過去。
守衛走近馬車車廂,將馬車後頭的用做遮簾布的羊毛顫掀了開來。
席爾維斯特連忙跟了過來,急聲道:
“輕點聲,我母親在睡覺。她有點小感冒,需要好好休息,可不能吹風!”
守衛向裏張望了一下,皺起了眉頭。他們村莊可沒有可以替人看病的醫生。隻有一個能抓幾把草藥的老頭。裏頭那個人,說在睡覺,可是全身上下一點動靜都沒有,像個死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