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祁在天還沒亮的時候就獨自一人啟程去了未央山,未央山地勢複雜,山上傳說更是有成精了的妖魔。但是凡事到過未央山邊境人都說未央山肯定是個仙境。
未央山邊境長著一片桃花嶺,周圍長著奇花異草,仙氣繚繞,靈氣充足一年四季從未凋零。更是有人說,太陽下山的黃昏曾看到有一位身著紅衣的麵具女子隨風起舞。
未央山頂上又是另一番景象,到處都是紅豔的地獄花,在地獄花的正中央有一座木屋,四處都是毒草毒花,在木屋門口的碧池邊睡著一位帶著半麵具的紅衣少女,身上趴著一隻白描。
少女的睫毛顫了顫,抬起手撫了撫白貓,“阿涼,身體恢複的如何了?”方才打盹的白貓白霧一閃,隻見一位翩翩公子哥趴在少女的身上,抬手撫了撫麵“還算不錯。”阿涼看著少女擔憂的說“執扇,非得要這般嗎?你的三魂才剛恢複了兩魂,修為也才恢複了七成啊。”
執扇撫了撫麵具,搖搖頭“這是我欠他的,上一世是我太疏忽了,這恩,我們是無論如何也要還的。”
阿涼點點頭,還是懶懶的趴在執扇的身上,“執扇,他來了。”執扇目光閃了閃,眉光閃過火焰的印記,看到治祁滿臉血痕的走了過來,笑了笑,“這麼久了,還是這樣衝動啊”抱起化身白貓的阿涼走到快要暈厥的治祁麵前對他伸出了手。
治祁上山的時候隻帶了自己隨身帶的一把劍,剛開始很平靜的路轉眼就開始變得詭異起來,一路上竟是看到了許多鬼怪張牙舞爪的要吃了他。
等到他狼狽的跑到山頂時,身體早已透支,恍惚間好像看到了一座漂亮的木屋,四周種著一種不知道叫什麼名字的紅色花朵,一個身穿紅色衣裳,麵帶半麵具的少女,懷裏抱著一隻雪白的貓,好像是飛到了他的麵前,對他伸出了手“這麼久了,還是這樣衝動啊”
少女略顯責備的聲音給他一種很熟悉的感覺,想要看清麵前這個少女的麵容,卻終是暈了過去。
“執扇,這就是他?”阿涼舔著自己的爪子,斜了一眼暈倒在懷裏的治祁,麵色發白,卻還是抵不住那股帝王之氣。
阿涼“咦”了一聲,看向執扇“他是皇帝?”執扇看著治祁搖了搖頭“不是。”轉而將治祁抱進木屋,“不過,他將是未來的皇帝。”
阿涼跳下執扇的肩膀化身為人“難不成你還想助他?”執扇打坐為治祁療傷“隻要他想,有何不可?”
阿涼點點頭,“隻是到時候,你別又丟下我不管了”執扇放下治祁,看著阿涼道“自然。”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執扇看著躺在床上的治祁歎了口氣,上一世你取了我三魄為救心愛之人,這一世又是為救那負心之人,如此執念,冤冤相報何時了。
畢竟心是個連自己都無法控製的東西,即使千般不好萬般辜負畢竟是愛過的人。
這就是人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