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著她這就是因愛生恨啊!”
“而且還利用南小公子的藥劑鋪,這心腸怎麼那麼狠毒呢!”
“誰說不是呢!都說最毒婦人心,還真是不錯!”
……
南宮玹茶聽著也有些心煩,很明顯,這個菜娘被人利用了,但看菜娘那樣子,似乎也沒有怨恨公玉銘的樣子,嘖,這個公玉銘還真是會收攏人心。
南宮玹茶又歪了歪頭瞥了一眼菜娘懷裏奄奄一息的小男孩,她不是大夫,也不會治病,不過看得出來,這個虎兒,似乎活不長了,是藥三分毒,癆病傳染性極強,目前普通的藥材完全治不了,再加上他又隨便喝藥劑,估計活不成了。
南宮玹茶對此沒什麼太多的感觸,生老病死,本來就是人之常情,更何況這個名叫虎兒的男孩跟她完全就是陌生人,且,他也不是她害死的,所以就更不會有什麼別的類似於不忍憐憫的情緒存在。
沒錯,一點情緒都沒有,她看起來很好相處,也確實很好相處,但是,感情卻真的是幾乎為零,又或者說是,為負!
南宮玹茶一隻手摩挲著下巴:“不去你再去讓公玉神醫看看?順便問問得了癆病究竟該喝什麼藥劑?”
人們總是對美麗的東西更加寬容,南宮玹茶長得清雅俊俏,還總是親切有禮地笑,說話也不疾不徐態度謙遜,至少在外人和陌生人麵前,她會表現出這麼一副樣子,因為誰都不會拒絕或者厭惡討厭一個隨和好相處的人。
所以在場的人都覺得是菜娘在找茬,而不會懷疑到這麼一個優雅知禮的小公子身上。
瑾琈待在南宮玹茶的手腕上都驚呆了,主人,你對倫家不是這樣的,你對上邪大人也不是這樣的,你對清夜對君玖塵對穆千烈都不是這樣的!而在這裏麵,就屬它和穆千烈老兄受到的待遇最差,哦不,它比穆千烈更差!
如果南宮玹茶知道瑾琈的想法,她會很好心地告訴它,上邪長得俊美,君玖塵長得妖孽,清夜雖然冰冷卻有一雙桃花眼,美人麵前,她不介意露出本性一點,至於穆千烈他長得也不錯,就是太沒臉沒皮了些,實在裝不下去。
南宮玹茶很懶,非常懶,甚至是懶得說話,但她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不會有人舍得拒絕一個有禮貌的人所提出的不過分的要求,例如幫她倒杯茶,跑個腿等等,所以她就禮貌一點嘍,不過呢,畢竟本性不是這樣的,所以在熟悉的人麵前,她完全沒有優勢……
而現在,菜娘的嚎啕哭聲在南宮玹茶輕輕淺淺的話中戛然而止,她用袖筒擦了擦臉,表情似乎在說,是啊!
她麻利地從地上站起來,抱著懷裏八九歲的小男孩向對麵走去。
有些好事的人直接就跟去了回春醫館,南宮玹茶就站在自家藥劑鋪門口沒有動,音然軍廓走了過來。
“少爺,那個菜娘明明就是在無事生非!”音然一臉義憤填膺的模樣道。
“她被利用了。”南宮玹茶聳了聳肩,就站在藥劑鋪門口看著對麵的回春醫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