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兄若是相信在下,”齊天略一思索,還是說出了想說的話,“這東西在下可以為柳兄打開,那這是不是種子,自然可以證明。”
“我相信你,”柳萋萋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隻是此物真的不能打開。”
“嗯,”齊天隱隱有種感覺,這樹種絕不是那麼簡單,或許這樹種的價值都會超過他現在身上的所有東西,這隻是一種感覺,但是齊天相信修士隱隱的冥冥之中的感覺都是有著某種注定的,“此物如此貴重,柳兄的決定在下能夠諒解。”
“倒不是這個原因。”柳萋萋搖了搖頭,“此物原本對我來說也隻是個祖上傳下來的物件罷了,沒什麼實際價值。隻是祖上有規矩的,此物傳女不傳男,代代都是作為嫁妝的。”
齊天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
“也就說這個東西是我妹妹的嫁妝,我也是不能輕易動用的。”柳萋萋眼中笑意更深,“若是齊天小弟你想打開此物,那麼就得問過我妹妹了。”
袁老將剛剛那一番話都聽在心裏,此刻內心猶豫著,到底上台不上台?若是他上台說齊天如此,便是無法證明此物,那麼便能夠算作齊天沒有完成測試啊!那麼是不是可以不用賠那八千金?
袁老就要站起來的身子又坐下,他內心十分苦澀,若是他那麼做了,是不是就徹底得罪了齊天,更會得罪齊天背後的勢力?若是遭到報複,那可如何是好?他家在他之前,都是這山上世世代代的農民,到了他這裏這才成為藥房的先生受人尊敬,因此若是一步錯,那麼就是再也不能翻身的節奏了啊!
袁老在八千金和得罪一個勢力之間猶豫,而齊天摸著那神木種子不放。
“不知道齊天小弟對此物的功效是一點都不了解,還是——僅僅不能肯定?”柳萋萋稍微試探一句,畢竟之前楊玉真拿出的那三件東西也算是不錯的了,這齊天都是一臉淡定的樣子,此刻這東西卻有點不舍得放下了。
“在下倒是對此物功效略有猜測,”齊天認真的點點頭,“隻是不好在此多說,不知柳兄什麼時候能夠得閑,我也好拜訪一下!”
“哦?”柳萋萋即便是知道了這木頭樁子應該是珍貴異常的,但還是大大咧咧的從齊天手中接過,然後袖子一甩扔給了身後的小青,“我倒是閑人一個,隨時有空,那等你得空了,去柳記茶社找我便好了。”
柳萋萋這時候才像是剛看到楊玉真一樣,“楊大掌櫃的,告辭。”
“告辭!”楊玉真雖然不知道這柳記茶社的背景在哪裏,底蘊是什麼,但是他聽說過這柳記茶社三年前被整個前莊管理處的管城們包圍過一天一夜,誰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事情。但是按照道理來講,管城的地位是不容挑釁的,而他們家竟然出來幾個青年將那管城們給打了!事後就這麼不了了之了。
而柳記茶社依然屹立在前莊,成為最神秘和最不敢啃的一塊硬骨頭。
“等一下!”這一聲等一下,正是袁老鼓足了一萬分的勇氣發出來的,他滿頭是汗的跑到台上來,聲音都有點顫抖,握了握拳頭,還是做出了選擇,“柳掌櫃的,請等一下!”
柳萋萋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揚,若是熟悉他的人都清楚,這是柳萋萋對可憐的蠢人投出的憐憫的目光,“袁老這是有什麼事情?”
“自然是辨識草藥的事情!”袁老不住的給自己打氣!他剛剛分析了很長時間,終於是算清楚了利弊!
八千金對於袁老來說,那是十年多的時間換來的啊!他辛辛苦苦攢下的金值,就這麼拱手讓人,實在是做不到啊!更何況要說到得罪齊天,似乎他早就開罪過了啊!這時候還在乎這一星半點嗎?更何況這裏是哪裏?這裏是前莊啊!來這裏的人一律都平等,怎麼會有人能夠仗勢欺人呢!
袁老思路又理清楚一遍,說話自然更利索了一點,“這辨識草藥之前,我們規矩已經講得很清楚了,辨識草藥一定要說出草藥藥性、藥理來,這東西你隻說出是種子,誰知道對錯?”
齊天正要開口講話,柳萋萋卻是先張口了。
“哦?那按照袁老的規矩,現在應該怎麼說?”柳萋萋說話是對原來說的,但是眼神卻看在自己的指甲上麵。
“自然要麼你打開這東西,至少證明了這是種子,要麼就是算作齊天輸了!”袁老覺得這番話一點錯處都尋不到,這本來就是這麼說的規則,而他又相信這柳萋萋一定不舍得讓齊天打開這神樹種子,自然就算是齊天輸了啊!
“要是我兩個都不想選呢?”柳萋萋抬起頭來,看了袁老一眼。
就這一眼,袁老身子猛地打了一個哆嗦,似乎好似被嚇到了一般!他隻感覺到柳萋萋的目光之中滿是冰冷,看著他就好似是再看一個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