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李載道的拳頭再也砸不去了。
“打夠了嗎”剛剛還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的王涼輕而易舉的握住了李載道的拳頭。
“嗯,打夠了,不如我們就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各回各家,各找各媽”李載道馬上意識到了問題的不對勁。
“滾你媽的!”王涼的腿在說這話時詭異的抬起,幅度超過了一百五十度,就是因為這樣,他仰倒著腳卻能從從上而下的位置朝俯身著的李載道的頭顱砸下。
李載道隻能放棄建立起來的優勢,側身往旁邊一滾,躲開了這勢大力沉的一擊。
王涼改砸為踩,一個漂亮的鯉魚打挺翻身而起。
李載道欣賞了一波王者操作,第一反應就想反手來個舉報:“裁決之鐮,這家夥找代練啊,青銅秒變王者,你也不管管”
李載道很快就不敢貧下去了,他發現站起來的王涼格外詭異,他的瞳孔完全變成了白色,不僅僅如此,這家夥眼珠的形狀不再是圓形,輪廓看上去更像兩個被裁剪過的紙人。
蠟燭一點點的燃燒殆盡,蠟油滴在成千上萬的玫瑰裏,再也欣賞不到絲毫的美感,在最後兩根蠟燭釋放了它們的光亮,在風中搖曳著熄滅時,王涼動了。
在突如其來的黑暗裏,李載道根本看不清對手的動作,他隻能小心翼翼的用雙手護住自己的頭顱。
突然,一縷勁風向他襲來,位置是後頸,李載道下意識的往旁邊一躲,但依舊沒有完全躲過,銳利的拳風與他擦臉而過,在他的臉上留下了五道血痕。
月光洋洋灑灑的映照在這方天地,李載道漸漸有些適應了這樣微光的環境,可是於事無補,王涼仿佛是暗夜的寵兒,專門在黑暗裏捕食獵物的那種。
而李載道恰恰成為了他的獵物,對於獵物王涼像鷹一樣充滿了耐心,一擊不中就躲回了黑暗裏,等待著獵物在下一次露出破綻。
在一次次突襲中王涼針對人體不同的弱點采用了不同的攻擊方式,他用勾拳攻擊李載道的雙肋,頂膝攻擊心窩,撞肘攻擊肘關節,擺拳攻擊下頜……
如果不是王涼手上的力道不足,李載道早已經支撐不住,即便是這樣,李載道在一點點的傷勢積累下也搖搖欲墜。
一個以逸待勞,一個以勞待逸,王涼一點也不著急,他是一個經驗老道的獵人,擅長用最小的代價收獲最大的利益,眼前的獵物在他看來隻是強弩之末,在做著最後的掙紮。
其實他蠻喜歡一點一點將人折磨至死的,在很久很久以前,一些人因為什麼所謂的家庭,民族義節苟延殘喘,所以他讓他們一次次看到希望,又一次次的親自埋葬了希望,然後在他們絕望的時候殺了他們,死前那些人不管是不甘,後悔,怨恨……這些負麵的情緒都會被放大到最大,然後成為了他這個罪魁禍首進階的養料,他們是多麼的可笑,自己又是多麼的物盡其用。
現在,雖然一個人垂死掙紮產生的負麵情緒不足以前的萬一,但對於如今的他也算不錯的收獲了,隻等對方精神鬆懈,自己就能輕鬆上前收割今天的口糧了。
“哦,終於支撐不住了嗎”王涼看著李載道垂下的眼皮,身子如狡兔般衝了上去,手型呈鎖狀,一把朝李載道的喉嚨抓了過去。
李載道似乎太累了,雙眼緊閉對即將到來的危險沒有絲毫的反應。
王涼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喉嚨,臉上露出殘酷的表情,結局將再沒有懸念,今晚所有人都會成為他恢複傷勢的養料。
一寸,半寸,王涼仿佛已經看到麵前的麵孔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但是,為什麼他鎖喉的手寸步不前了呢。
王涼駭然的看向前方。
隻見眼前的人閉著眼睛說道:“終於抓到你了,藏頭藏尾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