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A城地勢最高的樓,夜色掩映下,高聳的建築越發讓人覺得它直沒雲宵。這棟大廈有一響徹A城的名字,雲鼎。能在這擁有它一套公寓的人非富即貴。
圓月半懸,四周空寂,雲鼎頂層公寓寬敞的陽台上,秦明月正倚坐在藤椅裏發呆,唉,太累了,心和身,時間若是能停滯在這一刻多好,什麼公司前景,什麼個人將來全可拋之腦後……再貪心點,若是時間能倒退那就更好了,嗯,退到哪個時間段好呢,兩年前?結婚創業時?大學畢業?還是中學年代?答案無法確定,人越想越混沌,雙手下意識地伸向了玻璃幾上的酒瓶與水晶杯。
紅色的液體倒完了最後一滴,明月眯眼看了看手中的酒瓶,鬆開了手,空酒瓶咚的一聲跌在幾下的地毯上,咕嚕滾出了毯沿,在大理石地板上叮咚轉了幾圈後,撞在欄杆台腳上,退了回來,如此反複,最終停在台腳。
怔怔的注視著酒瓶的運動,明月身體突然湧起一陣異樣,說冷吧,腹部熱浪翻騰,說熱吧,好像又是透心的涼。心空落落的,頭異乎尋常的清醒,是少了點什麼……對,音樂。如此良辰美景,總能少了靡靡之音,明月站了起來,發現所有的東西都在晃,四肢協調困難,輕飄飄的,醉了,很清楚,這一年多她迷上這種似醒非醒的感覺。哈,月亮和星星難道也醉了?在頭頂上不停變形,貌似伸手可得,感覺太銷魂了,嗯,得與大林分享。
她一步三搖晃到音響邊,神了,還沒通電呢,就來聲音了,詫異中音樂聲消失了,哦,是錯覺,低頭盯著遙控板,全力捉那個啥鍵,音樂又起了,還沒按呢,短暫的迷糊後她清楚了,嗯,是門鈴音樂。
她跌跌撞撞打開防盜門,像是找到了熟悉的感覺,不管不顧,撲了上去,掛在門邊的人身上,“大林,歡迎回家!”柔情深吻隨即奉上。
來者一愣,顯然是被明月這一瘋狂舉動嚇了一跳,推了推她,不推倒罷,隻不過是讓她粘得更緊。
明月身上酒氣太濃,讓他不得不偏頭換氣。就這樣,露出的脖子不小心被明月逮著了並狠狠地咬了一口。
疼痛使他加大了臂力,明月被推開跌落在地上,像一灘軟泥。
聽到她頭碰到地板的聲音,來者慌忙又把她扶了起來,揉了揉磕碰處。
酒精已讓明月對疼痛沒有了感覺,找回依附後,她隻是繼續剛剛被打斷的動作,似乎咬上了癮,給他那雪白的襯衫上添了一排排濕漉漉的唇印。
脖子上疼痛莫明被一陣陣酥麻覆蓋,詭異的空間隻聽得兩人越來越粗重的心跳聲,他沉思片刻,便雙手橫抱起明月,腳借力輕輕的一挑,笨重的防盜門在身後哢喳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