颼颼颼,隻有引力摩擦的聲響飄蕩著,像是末日的咆哮,又像是上帝彈給可笑的人類的音樂。
在這寂寞之中,像是一條無形的蛇,咬斷了人們的最後的精神支柱。不一會列車內分清了好幾個幫派,就像是不同的宗教一樣矛盾重重。塵光依偎在初光的懷裏閉上了雙眼,像是弟弟被姐姐摟在懷裏。突然一群人將自己毫無遮攔的暴露在眾人的身邊,人性便在寂寞中變態。沒有規則的約束,沒有同類的監管,他們放棄了人類道德回歸到猿人最初的樣子,那雙強健有力的腿跳動著,朦朧之中就像野人圍著篝火慶祝一樣,一個個都像是可怕的猛獸,無神的眼睛透露出點點的絕望與無奈。這是一群無神論者,精神接近崩潰。一些人狂砸自己身上的科技用品,顫抖又氣氛的說著:“我是罪人!我是罪人!上帝救贖我們吧!上帝救贖我們吧!”一些科學家突然跪倒在地顫抖念著阿門阿門,有的人甚至木訥掉了,呆呆的,突然神情激動的說道:“我看到了,我看到了,是上帝在懲罰我們!他在懲罰我們!”有神論者還有一些精神寄托。
初光像是哄孩子那般拍著塵光的後背,一下一下輕而溫柔。一個個醜態從他們身邊路過,初光緊緊的摟著塵光蜷縮在角落中,不知不覺陷入了回憶:那是初中的時候,是學校的大低穀時期,一個班級也就十幾個人,老齡化已經越發不可收拾。她們兩個是從小的玩伴,很多學生都歧視剖腹產的孩子,剖腹產會繼承許多不好的基因,當時的科技已經可以通過調整dna來減少疾病的發生,初光和塵光的基因是繼承父母的,並沒有經過調整。那是一堂生物課的時候,老師講到dna,突然全班同學的目光都聚焦在初光身上,紛紛嘲笑起初光,話語極其難聽,老師也隻是說道安靜!安靜!後來塵光得知此事後,便瞞著初光衝向她的班級,與罵她的同學打起了架,初光知道了這事後跑了過去,扶起被打趴在地的塵光。塵光抬起頭,滿臉受傷的對初光說著:“他們就是一群混蛋,我會永遠保護你的。”說完還擠出一個笑。初光眼圈泛紅的說著:“你簡直就是一個大傻瓜……”
颼颼颼,列車不知疲憊的開著。車內已經混亂不堪,各種各樣的雜聲充斥在每一方空氣中。初光的淚水滴落在了塵光的臉龐,順著高挑的鼻梁滑入了塵光的嘴中,鹹的!塵光察覺到了什麼,緩緩的抽出了頭,用自己的胳膊擦幹了初光的眼淚,初光說:“你會一直保護我嗎?”塵光堅定的說道:“嗯!會的!一直!永遠!”初光一下子躺在了塵光的懷裏,女性柔弱的心靈還是暴露了。
此時的列車已經一片混亂,最初的整潔已經烏煙瘴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