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仰望來去不定的雲朵(1 / 1)

從前有個小孩,吃跳跳糖把自己跳哭了。

一直糾結,話該從何說起,想著想著,思緒就變得漫無目的,好像天上斷了線撒著歡的風箏。常常會覺得自己惹人厭的念舊,念舊得以至於活得像是一個拾荒者,念舊的以至於我自己都不由得嘲笑自己。

以前似乎真的覺得愛情該和親情、友情一樣,是生命中必不可缺的的東西,如今真真實實地明白愛情不過是生活的一個屁,也許響亮也許悶聲的屁。

曾以為生活就是貓吃魚,狗吃肉,奧特曼打小怪獸,現實卻是鼠整貓,羊整狼,兩熊玩死光頭強。不是我們不堅強,而是世界太瘋狂。生活從來不會招招手說:“小子你回來我們講講道理。”生活隻會一個大嘴巴把你打倒在地上說:“傻逼,學著點。”

很多時候我們期待愛情是春風十裏,結果到頭來等來了落雪靡靡。

所以每當我停下腳步,停下觸擊屏幕的手指,仰望那些來去不定的雲朵,好像所有的空歡喜都已經釋然,沸騰的水也已經風平浪靜。我想我可以一個人喝完一杯茶,讀完一本書,看完一部電影,聽完一首歌。作為人生一個必要的過程,很多東西總會逝去的。

熱鬧似乎看起來總是比孤獨盡興,但有時候孤獨未嚐不是內心的充盈。

那天看空間動態的時候,突然想,空間裏那些基本啥都不發的人心裏在想什麼。會不會曾經每天晚上發表過一長串的內心獨白,第二天醒來發現沒人理會而刪掉。會不會多次模棱兩可的分享一首歌後喜歡的人還是裝看不見,累了。會不會是已經確認就算越過山丘也挽不住人,何況是大段的表白。你一定很孤獨吧,埋沒在別人的喜怒哀樂裏。

從前有個小孩,分不清雲朵與冰雪。

假期開始前和朋友約著說一起去青海,去看茶卡鹽湖,去對著荒原大喊。卻最終因為種種的緣由成了遺憾的泡影,就像已經失去的情感,每每想起都讓人猝不及防的悵然。

我們終於還是到了這樣一個年紀,青澀不及當初,聚散不由你我。

那天和朋友坐在街邊的夜排擋,喝了很多,聊了很多。三巡酒過,兩個人相對著不再說話,他撐著頭想著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我轉過頭看著周遭的一切,鄰桌的客人喝的不省人事,其中一個伏在擺滿酒瓶的桌上無聲地抽泣,那種該是號啕大哭的姿勢,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響;老板娘一邊整理一邊笑容滿麵地招呼來的客人;可以聽到身後馬路上傳來的汽車飛馳而過的呼嘯,然後看著那輛車融進了遠處路燈、暮色和霓虹混合在一起的顏色裏。

也許,這個城市也在無聲地抽泣吧,在這無人察覺的夜色裏。

我也知道這該是分道揚鑣的揮手告別,從此以後的路途他們無法再陪伴我,我要一個人一步一步地去走完。這一路可以哭,但不能慫。

常常寫下一段文字卻不知道如何去收尾,就像躺在心口的感情我一直不知道怎麼去放下。往事如歌,總是聽著聽著就紅了眼眶。

但我依然狂歡,用我掩耳盜鈴的樂觀。

車窗外一片綠油油的菜田,我停下雙手,看著頭頂上堆積的厚厚的烏雲,似乎擰一擰就會擰出一道瀑布。

我自己一直很好奇,為什麼總是要寫一些不討喜沒意義的文字。我想我現在滿滿找到了答案,隻有當我把曾經不舍的往事和生命裏的一切微小的感動都用這些帶有溫度的文字記錄下來,才可以不怕心頭有雨,眼底有霜,不回頭地去逆風飛翔。

希望看到這裏的你們,能感受到那一點溫度,哪怕隻是,一點點生動的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