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明月生,夜上星。大地如寂見寒意。
千裏花,飄萬中。不聞惹憐卻見誒。
青石路上,一匹飛疾如風的駿馬馳來,隻見駿馬傷痕累累血跡斑斑,渾身上下無不透著一股死氣,搖搖欲墜的健碩馬軀似隨時都會死去般。
在它背上駝著一個身著銀灰戰甲連體,隻露出雙瞳,將軍模樣的人,此人看上去,年約三十歲左右。
僅從外貌無法辯別此人性別,但從那雙暴露的雙瞳中,一絲隱藏於深處的血性隱約可見,這是男人的本性。
“嘶……”這時,跨下駿馬發出嘶啞聲響,隨即倒地口吐白沫,生息停止。
在受重創的情況下,駿馬仍是把那將軍駝了十一天十一夜,間不停歇。
它,盡力了。
“唉,靈駒是我對不起你,你安息,我會替你報仇。”充滿磁性的聲音從他嘴中說出,可以肯定此人是一個鐵骨錚錚的漢子。
“敗軍之將,還不束手就擒,休要抵抗。”此時,一道喝叱聲從遠處傳來。
“李將軍,在下盡力了。”與此同時,一道聲音以傳音方式傳入他的耳中。
“哈哈哈哈……”忽然,那李將軍大笑起來,鏗鏘有力的聲音從他嘴中吐出,“此戰,雖我主敗,但,隻要我李毅尚有一息猶存,此戰,將是不死不休之局。”
“如同爾等卑賤走狗,我何須逃?來吧,有多少,殺多少。用你們的血,祭我主之靈。安息!”
“大言不漸,要不是見你是護國大將兼開國元勳任元帥總職,封國公。此刻,你早已是死人一個。何來漸言。”一騎在黑色駿馬上身披黑鎧甲首領模樣的男子冷漠地道。
“李毅,如今北國上下隻你一人殘喘偷生,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何不隨我等一起,效忠如今天子,白帝。”一旁,同樣是身披黑鎧甲的男子規勸道。說是規勸,實則有心人能看出此話含意。極具嘲諷,毫不諱言。
“青浦,你怎能如此說話,李將軍好歹是你恩師,不念同僚義,亦知師恩啊。”一人開口對著剛才那人道。
聞言,那稱為青浦的人眉頭一挑,陰冷的眸子掃去說話之人,此人,曾是李毅四大心腹之一,名“子言”其姓不詳。
“看來你還有二心,竟為賊將說話?”青浦奸笑著說道,隨後雙手作揖上身半躬,向著側旁首領模樣的人恭維道,“屬下請求龍將,擊殺此賊。”
“青浦啊,你性子就是太急了點。”那龍將淡淡開口,不帶一絲情感。
了解他的人,心裏猛地一顫,此話,有深意。
至於那青浦則早已滾下戰馬,跪在地上不斷叩首,可謂頭破血流,斑斑血跡不忍直視。
那龍將似沒看見般,繼續說道,“這點,我不喜歡。”話音落下,卻見龍將右手輕揮,那青浦甚至連求饒的話都沒有說出口,便連人帶馬消逝的無影無蹤。
隻一揮手,人馬皆隕,自始至終不過二息時間,可見龍將之可怕。
龍將,本名為墨,祖上奉龍為氏祖,是為龍姓。
龍,象征著天子,帝王之兆。
雖然如今的龍氏,實力微弱,論實權者,隻是區區的大將軍之職,但,以龍之傲骨,怎甘倔人之下?哪怕不是真龍之脈,那又何如。
龍之姓氏,足以蔑視一切!
包括當今“白帝”!
“子言啊,如他這種人,無需見怪。切莫放在心上。”龍墨自顧自地點頭道,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是那麼的沉穩,平靜。
“子言謝過龍將...”子言跨在馬上,雙手抱拳作捐道,語氣不卑不亢。
“嗯。”龍墨將目光望向不遠處,那裏一個身著銀灰戰甲之人傲首挺立,那一雙唯一暴露的雙目中,充滿冷漠。
“李毅,今日你我一決高低,不死不休,如何?”龍墨眼中閃過一道鋒芒,續道:“任何人不得插手,若我敗,戰死,放他離去,不得阻擋。違者,斬。”
這最後一句話顯然是對他的屬下說的,卻也無人感到奇怪,因為這是他的一貫作風。
“是。”眾人一致回應,隨後退到一丈開外。
“不知龍將大人和李毅誰更勝一籌?”有人偷偷傳音說道。
“這還用說嗎?龍將大人的境界擺在那裏,武尊境巔峰期。”一人眉飛色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