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你忘了?你祖母說菁兒得了時疫,一時好不了呢,你可不能去打擾到她了……”
李氏聽著她們母女的對話直氣得胸口一起一伏的,真是氣死她了!
她暗暗咬了咬牙,在心裏將白氏母女兩個恨了個遍。
院門口處,一名不起眼的丫環在那裏晃了一下恰被李氏看見,她暗暗冷笑一聲,強壓下胸口的那股子怒意。
事情已經搞定,她才不要在這裏聽這對母女那戳心窩子的話!
“二弟妹,我先走了,菁兒還在府裏等著我呢!”
說完,她不等白氏回應匆匆忙忙領著丫環婆子走了。
紀夭夭微微眯著眼睛看著李氏,衝著她的背影冷哼一聲!
“夭夭,你這是什麼表情?”白氏有些吃驚地望著她。
看來,確實是該請個教養嬤嬤回來好好教一教了。
紀夭夭立刻換了副麵容挽了白氏的手臂衝她眨了眨眼,道:“娘,女兒有話要跟您說。”
說完,拉著白氏一同回了房裏。
紀夭夭揮退了所有的丫環,這才問道:“娘,大伯娘今日過來是有什麼要緊的事嗎?”
白氏笑道:“還不是之前說起請教養嬤嬤的事情?你大伯娘說,人已經進了嶺南了,大約就這一兩天便能進府,她讓娘在二房這邊準備兩間廂房給那兩位嬤嬤。”
紀夭夭瞪眼:“兩位?”
“是啊!聽你大伯娘說,那兩位嬤嬤都是從宮裏出來的,規矩自然是一等一的好……”
“娘,女兒和三妹又不進宮,您讓我們學那些宮裏的規矩做什麼?”紀夭夭一臉的不情願。
白氏笑道:“娘也沒打算讓你們進宮,娘就是想讓你們學得像個大家閨秀的樣子……”
紀夭夭低頭看一眼自己,她不像個大家閨秀?
白氏還要再說她幾句,紀夭夭忙將那塊帕子拿出來遞給白氏看。
“娘,您先瞧瞧這個。”
白氏疑惑地看她一眼,伸手將帕子接過去反複地看了幾眼,有些不解地問道:“夭夭,這是哪兒來的?”
紀夭夭道:“大房有人今天一早匆匆忙忙傳到女兒手上的。娘,您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
白氏皺著眉搖了搖頭忍不住嗔她一眼,笑說道:“夭夭,你幾時學會跟娘打啞謎了?這個東西皺巴巴的,一看就不是主子們用的,該不會是哪個小丫環的東西吧?”
說到這裏,她臉上的笑意一收:“難不成是哪個小蹄子跟人有了私情被你發現了?可那也是大房的事情,你交給你大伯娘也就是了!”
紀夭夭抽了抽嘴角,道:“娘,不是你想的那樣!算了,實話跟您說吧,這個帕子繡了燕子,旁邊又畫了件衣裳,它要表達的意思是春燕的衣裳。”
“春、春燕的……衣裳?”
白氏愣了一下,等她想起春燕是誰的時候頓時驚了一驚!
“夭夭,這是什麼意思?春燕她不是……”
紀夭夭點頭:“就在前不久,春燕也染上了時疫。”
白氏的臉色漸漸地變了!
“夭夭,這事兒,不是娘想的那樣吧?”白氏的臉色很是難看。
大嫂已經多日不曾來過二房這邊了,為著兩個教養嬤嬤巴巴的跑一趟確實有些突兀的很。
紀夭夭歎了一口氣:“娘,我也希望不是咱們想的那樣,不過……也許今天就能知道她的目的了!”
“今天?”白氏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