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床上起來,項天看著家中一貧如洗的茅屋,狠狠掐了自己一下,感覺到了手上傳來的痛楚,他才知道這並非做夢,自己真的穿越了,穿越到了這東漢末年,那個華夏曆史上最為混亂,最為璀璨的年代。
項天原本是後世一普通大學曆史係學生,三天前,項天跟往常一樣從學校回家,誰知走到半路時,突然出現一道亮光,接著項天醒來時,就發現自己完全在一個陌生的地方。
經過這三天的了解,項天終於知道這是哪兒了,他來到了華夏曆史上的大漢王朝,那個喊出了:“犯我大漢者,雖遠必誅。”的大漢王朝,可惜,現在的大漢王朝就像是遲暮的老者一樣,隨時都有可能撒手而去。
拍了拍頭腦,項天苦笑一聲,走出門外。
看著水缸裏那氣宇軒昂,麵若刀削身影,尤其是那雙眼睛,深邃帶著一絲靈氣的倒影,項天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龐。
總體來說,這具身體的確不錯,年僅十二歲,身高已經達到了一米五六,對於古人而言,在這個年紀達到這樣的身高已經是很難得的了。
“天兒,吃飯了”
這時一道聲音從一座看起來還算完好的茅屋中傳出。
項天沒有回應,轉身走向那看起來還算完好的茅屋。
“母親安好。”
走進屋子裏看見桌上的飯菜,眼眶猛然一熱,項天心裏清楚,這個家裏外如一,它的貧窮如破舊的茅屋一般,幹淨而年久。
桌子上的飯菜顯然有些豐盛,與這屋子的破敗完全不相符,項天的記憶裏有著前任的一切,他知道這個家往常的夥食如何。
“母親,我們吃吧。”
簡簡單單說了這麼一句話之後,項天就不在言語,這個家雖然破敗,但是它的家教甚嚴。
“天兒,你多吃點,你剛病愈。”
“母親,你也是。”
在前任的記憶裏,這個家隻有兩個人,一個是他,另一個就是雍容華貴的母親,至於父親,在項天六歲時就去世了。
母親對於項天的教育極嚴,特別是習文與兵書謀略方麵,習文他不僅習儒,還得習韓非子,兵書方麵是一些項天從後世所沒見過的,沒聽過的,但是項天知道,就算是後世的兵書也有可能完全比不上母親教給他的兵書。
按照母親所說,學這些都是項天的父親交代下來的,為了就是讓項天不要做一個有勇無謀之人。
飯罷,項天抬起頭,沉默了一會道:“母親,孩兒已經習完,韓非子,論語,兵書,在待在家中不利於學問的增長,因此,孩兒想遊學,見見外麵的世界。”
其實這件事在項天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二天就有這樣的想法,因為當項天知道自己來到了東漢末年,這個曆史上最為混亂的年代。寧為太平犬,不做亂世人,亂世之中隻有實力才是一切,項天要是不想讓自己隨時有可能失去性命的話,那就得有實力,項天不想將自己的命運握在別人的手中,何況是會**雄曹操,哭帝劉備,四世三公袁紹,江東猛虎孫堅爭鋒呢,項天相信,後世任何一個人來到這個將士如雨,謀士如雲的年代不會不去做一番大事業的,而且項天相信自己,自己掌握著一千多年以後的曆史,如果還不能贏的話,直接找塊豆腐撞死得了。
“天兒,你可知外麵的世界人心複雜,稍有不慎就會落入別人的算計之中,你……真的決定了?”
“是的,母親,孩兒已經決定了。”
項母看著一臉堅決的項天,歎了歎口氣說道:“既然如此,那就去吧。”
自從三天前,兒子突然變了個人似的,不停的追問著自己外麵的事,白姬就知道,這一天遲早要到來,不管孩子變成什麼樣,總究是她的孩子,為人父母,那有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出人頭地,更何況的出身不凡的白姬了。
“母親,你,答應了?”項天沒想到事情會這麼順利,項天都已經準備幾套措辭說服自己的母親了。
白姬看著一臉驚喜的項天,深深的歎了口氣說道:“隨我進來,娘有話跟你說。”
“是,母親。”
這是一個書房,占地的麵積不大,沒有雜餘的書,隻有韓非子,論語,兵書。
白姬神色凝重,盯著項天道:“我兒有這樣的想法,母親很高興,但是你要記著這個世界太危險了,稍有不慎就會落入別人的算計,我兒要時刻記得保護自己,遇事不要衝動,勿讓母親擔心。”
“孩兒明白。”
白姬點了點頭,從一暗格取出一玉佩與一黃色絲綢遞給項天道:“我兒拿著,這是你父親臨終時留給你的。”
項天接過玉佩與黃色絲綢仔細的打量了起來。
玉佩大約一巴掌大小,渾身通黑,雕刻著一龍形圖案。這個圖案讓項天渾身一顫,項天前世就是學曆史的,項天知道在古代龍形乃是天子與諸侯王的佩戴之物,非一般人可以佩戴。
忍住心裏的疑惑,翻過了玉佩的另一麵,玉佩正中間二個用古字書寫的“項楚”正中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