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大伯,這是我給您做的鞋子,您還喜歡麼?”前廳內,清脆聲音的主人正忙上忙下的,拿著東西分給大家。“大伯母大伯母,這是我給您繡的扇子,您看這花,好看麼?”趙瑩月躲在門外看著趙文萱在裏麵忙裏忙外的忙活,不由想要冷笑出聲。那一身紅紅綠綠搭配起來,簡直不能更俗豔啊。但是,也架不住人喜歡。看著名義上的父母,不溶於水的血親,趙瑩月不由的想要冷笑出聲,回想昨晚在書房聽到的談話,眼睛裏冰冷的毫無溫度。
丞相府,其實並沒有看上去那麼光明磊落,表麵上皇上正當壯年,但遲遲不立下太子,已經讓太多的人蠢蠢欲動了。而丞相趙正華,就是其中之一。朝廷表麵上和和睦睦,內裏早已分黨站隊,而皇後是娘家人,更是為趙家提供了便捷。
是夜,雲遮掩了月亮,也更好的為偷聽的人做了偷聽的遮掩。
沒錯,趙瑩月是會一點武功的,雖然不是決定高人,但要做到走路無聲,遮掩氣息,還算是手到擒來。
丞相府內主院,要是更具體的,大概是丞相夫婦的床上。
“相爺,這樣做真的好麼,明明,琪月已經入宮了啊。”
隨著一聲冷哼,低沉渾厚的男聲響起,這個丞相,也是會武功的!“夫人啊,你想的還是太簡單了,當年皇後娘娘遭人陷害,現如今都不能生育,琪月是進宮了,但是如果文萱再進宮的話,可是雙重保障啊,到時候皇上不管看上了誰,再誕下龍子的話,大皇子二皇子?哼,那算什麼!”語氣輕輕,但說出的話可謂是狂妄到了極點!
“我可憐的涵卿,那可是我的妹妹啊!相爺您看..”
“好了好了,我的婷兒,當年你妹妹為了當上皇後,可廢了不少勁吧,還給你下迷藥讓你錯過了大選,你還為她著急,如果琪月懷上了孩子,不是比皇後懷上更好麼。還有,以後再外邊可別直稱皇後的閨名,被人聽到,還不知道怎麼做文章呢。”隻見丞相摟著夫人,手已經慢慢往衣服裏伸去。
“相爺,別,別往裏麵伸。”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蕭悅婷突然說道,“可是,那文萱..豈不是會搶了琪月的風頭?”好像是想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一樣,蕭悅婷的語氣相當的急迫。
“好了,我的婷兒,有我在,這種事情怎麼可能發生,文萱進宮後頂天是個嬪位,怎麼會威脅到琪月的位子,好了辦正事了,一會兒我還得去找二弟說這事兒呢。”趙正華一邊說,一邊把蕭悅婷按到了chuang上,或許情迷意亂的蕭悅婷沒有聽到,但隱藏在外間的趙瑩月卻聽得一清二楚,這都要子時了,去找二弟說事兒?說什麼事兒?這時趙瑩月突然覺得腦袋有種撕著的疼痛感,差點叫出聲,但習武之人特有的自製力,以及此時此刻的場景,都不允許她出聲,她捂住自己的嘴,接受著腦子裏湧現的記憶,一時間,冷汗如水,布滿了全身。
大約一盞茶的時間,趙瑩月腦袋終於不痛了,但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還是令趙瑩月心有餘悸。室內春色旖旎,趙瑩月沒有看別人這種事的惡俗習慣,輕輕的飛身一躍,回到了自己的月香院。
躺在床上,趙瑩月整理著自己的思緒,按著原主的記憶來看,原主隻所以會嚇到魂魄離體,就跟原主的父親趙正華有關,早在很小的時候,趙瑩月就被勒令趙正華不許出這個月香院。而性子膽小懦弱又沒有存在感的趙瑩月雖然不知道父親為什麼要這麼做,但還是順從的答應了父親的這個要求,所以說,趙瑩月的透明,很大一部分取決了她的父親,丞相大人。而每年,趙瑩月允許被出來的日子,就隻有臘月到上元節這麼幾天,很多人問了,既然這樣,趙瑩月的母親就不管了麼?其實,趙瑩月的母親蕭悅婷,本性單純,不然也不會在選後那麼關鍵的時候,被同為嫡女的蕭涵卿算計而錯失了機會。所以當趙正華說,趙瑩月自小身體不好,生下來以為當時蕭悅婷操心趙正華拜相的事情,底子弱,所以需要靜養,本來就好騙的蕭悅婷為了女兒的身子,自然是答應了下來,至於圈著趙瑩月到底有何種目的,可能大概隻有趙正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