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俏這幾天一直抱著忐忑的心情工作,等審計報告完畢,他們離開。她懸著的心降了下來,又和原來一樣空空的,但是不同的是,心情堵得慌而且莫名的失落。原來還會通過工作和遊戲被虐來找存在感,可是現在她消極的應對任何事情。
“顏俏,這個表怎麼這麼多錯誤。”
“這個發票不合規,怎麼審核的。”
“與合同不符你都通過了。”
“上次的測算怎麼還沒做。”工作出了這麼多問題,顏俏也無力招架且不想招架。抽出最後一絲力氣和僅剩的理智:“經理,我想辭職。”明顯看到經理的臉抽動了一下,態度也緩和了很多:“是不是最近太忙了,累到了。”
“不是”突然想不到什麼理由,如果不是好的理由,她的經理兼後媽回去和顏爸說,以顏爸的難纏度絕對會把她煩死。“我在上海的同學的單位缺人,工資也高,待遇也不錯,我想去那裏試試,你放心這裏的工作我會處理好,再走的。”
又是一天的失魂落魄熬到下班,回到房間。“為什麼要辭職,為什麼要說上海。我簡直腦袋抽了。”難道隻是那一個微笑,一句謝謝。又是猛的戳自己的腦袋。打開筆記本,看到屏幕上半桌麵遊戲的圖標:“哎,早知道我就把這些遊戲快捷方式都刪了,他肯定以為我是個不學無術的人,什麼啊,他根本不在意我是個什麼人吧。”點開qq,想和夕說下今天的事情,想了很久,不知道怎麼開口。還是默默的關了電腦,不管了,先睡覺。
接下來的一個月,爸媽如期的因為換工作去上海的問題騷擾了她,她非常堅持,父母也沒說什麼了,歎了口氣:“哎,隨你。”本來隻是腦抽,才說出來的話。但是如今在父母和領導同事麵前堅如磐石的決心,如果最後不去上海,自己都要嘲笑自己了。好吧,竟然這樣了,就硬著頭皮去吧。首先應該先找到一份工作。她通過公司內部oa,知道夏總監的名字叫廈則謙。然後圍繞著上海審計部大樓周邊的幾家公司投遞了簡曆。
距離上海的火車票還有最後三天的時候,顏俏才真正的離職了。今天她在家裏收拾東西,最後打包的成果是:一個拉箱,一個登山背包,一個手提袋。大學畢業回南市的那天,是打包了整整三麻袋郵寄回家的,在這裏的三年東西反而越來越少,這樣走得倒也利落。
明天就要上火車了,今天晚上又是一個不眠夜吧,是因為興奮還是忐忑,腦子亂亂的,這短短的一個月到底發生了什麼,貌似什麼都沒有發生,但是結果為什麼會這麼出人意料。“明天是本月的21號,如果我沒有辭職,明天要早早的去做旬報,去聽小張的八卦,也許還要加班,明天發生的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中。”顏俏有些氣餒了。但是做出來的決定就一定要去完成,就當時一次冒險,給自己定一個目標,兩年,在外隨風飄搖兩年,混不下去了,再回來。
拿出手機看看才九點,景夕應該沒睡。
“喂,夕,在幹嘛呢?”
“哇,小不點你怎麼啦,你從來不打電話的呀,今天是不是有大事發生?”小不點是夕對俏的專屬昵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