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敗的小道上一輛並不豪華的小馬車。沒錯,車上坐著的就是今年選入宮中的秀女——趙玉暖。
明眸皓齒,顧盼生緋,低眸淺笑之間自成一道嫵媚。區區九品縣官之女能夠進宮自然靠的就是一張臉。“默默”我輕聲喚道。可惜小丫頭正睡得昏天黑地。“別睡了,馬上就要到驛站了。”將小丫頭搖醒,我跳下了馬車。身後的公公看著我直搖頭,“小主啊,今後可是要進宮的人,過兩天還有其他小主和我們一起上路,衝撞了別人可怎麼辦”。
“是,公公,玉暖明白”我和默默進驛站。
“小姐,那個公公也太過分了。”
“麵對沒前途的人,他當然沒必要恭敬。”我明白,每個入宮的秀女自然都是有實力的。美貌在後宮並不少見,單憑美貌也無法在後宮中生存。我並不怨恨他們讓我去送死,但我也並不想去爭寵。安安靜靜的老死在後宮也許是最好的路。能安靜的老死,對我們這些人來說是最好的結果了。也是時候該忘記他了。
“小姐,你怎麼又發呆了。”
“沒事。”
“我聽外麵好像又來了幾個秀女,咱們出去看看吧。”
“看什麼,看他們比我長得好看?”想到要進宮,我提不起興趣。
“哪有,小姐你最好看了。”
“那你還看他們?”我不滿默默說假話。
“不看了,小姐先休息吧,我去廚房準備吃的。”就知道她不死心,索性由著她。
我正躺在床上胡思亂想,卻看到小丫頭氣呼呼地衝了進來。“太過分了,那個賤人。竟然把好的留給別人,讓我們吃涼的。”
“他還算不上是人,別抬舉他了。”我自然知道默默口中的“他”是誰
“那我們今晚吃什麼?”
“不是還有涼的嗎,難不成去要飯?”我對食物並沒有太多的挑剔,能吃飽就好。
突然,我靈機一動,要飯這個主意不錯。拉上小丫頭,換上我們的破衣服,臉上塗點要飯的必備神器——鍋灰。(這還是小丫頭犧牲色相從廚房偷來的。)翻過後院的牆,我們邁向了滁州的要飯之路。是的,我不介意被別人瞧不起,因為我也瞧不起他們。但是,我現在實在是很無聊,與其在這看別人臉色,倒不如出去散散心,以後可就沒有這種機會了。
“小姐,你就這點誌氣。”默默以為我隻是不想吃涼飯。
“吃得飽睡得暖,才是人生真諦,這不是我低俗,而是我窮。沒窮過的人不會有這樣的領悟。”不想讓小丫頭擔心,索性騙她。
“好高深的理論。”
“放心,等你再窮幾年,你就會了解了。”
“可我不想再窮下去了,小姐,你進宮後得寵了時不時就會有錢了。”
“不會。”我可不想學那些人爭寵。
“怎麼可能,那些寵妃都錦衣玉食的。”小丫頭財迷心竅。
“但你主子我不會成為寵妃。”我無奈地搖搖頭,小丫頭從小和我一起長大,怎麼就不明白我呢。
坐在繁華大道的道邊,我開始哭嚎:“555,我好窮啊,好幾天沒吃飯了,哪位好心的大叔大嬸給點錢賞口飯吃。”
小丫頭有樣學樣,也扯開嗓子了嚎,“我們真的快餓死了,哪位好心人給點錢吧。”
可惜,沒有一個人肯給我們錢。路過的大媽給了句中肯的點評,“這麼有勁嚎還說自己沒吃飽,誰信啊。”
我倆瞬間就被點醒了。“不知大嬸可有何妙招?”
“我是前麵妓院的老板,我們家的琴師病了,不知道你們會不會彈琴。”
“當然了,不知您出多少量雇我?”
“二兩。”我搖頭。
“三兩。”繼續搖。
“你別漫天要價!”
“這可是你來找我的,不樂意就趕緊走,別耽誤我看星星。”
她咬了咬牙,“五兩。”
“成交。”我利落的跟著大媽走了。
雖然我很窮請不起琴師教我彈琴,但我天生聰明,照著琴譜無師自通,也談彈得少有對手。因此,對於琴技我還是很有自信。但是,本著低調原則,這件事卻隻有我和默默兩個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