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怎麼這麼安靜？”她恍惚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今天要修繕，不接客。這種日子真是萬年難得一遇。
她走進小葵的房間。
“小葵。”
小葵從屏風後麵出來，撞見許君，一副呆像。
“姐姐今天穿得這麼素淨，怪不得我都認不出了。”
她展顏微笑，“那是好看，還是不好看呢？”
“姐姐本來就美，穿一條淺黃色長裙。見到姐姐就像見到春天。”
在她十二歲第一次見到小葵就被小葵逗笑了。直到現在笑著麵對她也變得理所當然，這一切都成了習慣。小葵才十六歲，她不應該經曆風雨的。如今外麵的江湖已容不下她，小葵就是她的江湖，是活下去的期待。
“小葵，姐姐幫你梳頭。”
等到小葵乖乖坐下，她拿起木梳，指尖穿過發絲，“我今天要出去一趟。你一個人待在房間裏。不用害怕，我會很快回來的。”
“好。”
她揉了揉小葵的頭，放下手中梳子，又端起茶杯，明了一口茶，“那我走了。”
小葵點頭，沒再說什麼。
許君很清楚她要去哪裏。穿過早市，一座院落呈現在她麵前。
“大門居然朝西，真是不同尋常。”她上前一步拉起門環，門環和木製大門發生碰撞。
她聽見院內腳步聲。
開門的是一位年青女子，著裝似尋常百姓。
“在下許君，請問，老鳳在嗎？”
女子挑了挑眉，“老鳳？”
“對，老鳳。”
女子上下打量了一番後，搖了搖頭，“老鳳不在，我是小鳳。”
“我想向老鳳打聽點事，不知是否……”
“你是十娘吧，她交代過我了。”
“徐樓現在在哪？”她試探地問。
“我不知道，
但是……他們明日醜時會去九弄十八號，刺殺——蕭歸。”
“蕭歸？”她像是聽到了不該聽到的。
“還有，贈予你琴的老鳳已亡故。她希望你能明白。”
女子邪魅一笑。
“什麼？”她錯愕站在門前，女子已經關上了門。
“老鳳料事如神？”回答她的隻有死一般的寂靜。
報仇是為了她自己，也是為了蕭歸。那天她問他是否願意和她一起離開的時候，他卻笑而不語。他真的把自己當成歌姬了吧。
人影稀疏，外頭陽光正濃。